肅軍紀轅門斬子 觀夜空莫勝為樵（二）[第2頁/共4頁]

“哼！明顯是大話！”高懷德憤然罵道：“楊老匹夫定是彆有用心！”

楊家父子和眾全軍聽到這裡，哀思不已，人群中一片泣聲。

楊繼業狠狠命令：“極刑饒過，活罪不免。拉下去痛打八十軍棍！”

像是印證他這句話似的，天上的電閃、雷鳴接二連三般襲來，一陣暴風中，滂湃大雨滂湃而下。宋太宗、八大王、潘仁美、高懷德、呼延讚等君臣呆立在中軍帳外，任憑大雨淋透了滿身，愣是一動冇動。

老卒坐下，持續訴說著他的話頭：“十八歲……十八歲的公子哥兒在富人家裡還靠父母養活著呢，可七公子已然帶著幾千報酬國交戰了！他不是成心違背軍令，他是想殺敵建功，是想早日打敗宋軍，挽救太原……這份拳拳報國之心豈不是比金子還要貴重嗎？”

八大王焦心腸建議道：“傳令全軍，連夜上山砍柴呀！”

老卒大口喝著，眾兄弟都把他當作救星，揉肩捶背的大獻殷勤。

另據各路探馬來報，楊繼業的五個兒子帶兵上了莫勝坡，砍伐了三天的木料，還揚言要火燒宋營，把太宗君臣燒回汴梁城……

世人也緊跟著奔出帳外，齊齊舉頭望去。

世人循名譽去，隻見七郎營中那位花甲老卒拐著傷腿艱钜地走來，一不留意，又跌倒在路上，他掙紮了兩下冇有站起家，乾脆就往前爬，一邊爬，一邊還大聲地要求著：“老將軍！您千萬不能斬殺七公子呀！他違令出戰，私行劫營，傷亡了很多弟兄，確切是有罪的……可他還年青，他才十八歲……他還是第一次上疆場兵戈哪……”

太宗趙光義在帳中踱著四方步，百思不得解：“是彆有用心，可他的用心又是甚麼呢？這春暖花開的季候，砍那麼多木料何用？”

四郎延輝見狀，趕緊把端給七郎的酒碗呈給老卒喝。

宋太宗神采忽地一變：“下下簽？”

楊繼業小聲叮嚀一名親兵：“拿酒來！”他走近七郎麵前，動情地撫摩著小兒子的雙手，兩行老淚奪眶而出：“兒啊！常言道‘虎毒不食子’，看你這個模樣，為父內心又怎能安然無事？但是軍法如山，誰能兒戲？我若偏袒本身的親生骨肉，今後還如何統領全軍？”

楊繼業深知大師的企圖，他無話可說，轉過臉來深思著。

延嗣泣不成聲地哭道：“大叔！大叔哇……”

六郎延昭是七個兒子當中最聰明睿智、最刻苦好學的一員儒將，但他這會兒卻底子冇有阿誰心機。他不滿地大調子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