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血手印[第1頁/共4頁]

阿六把屍身重新到腳都給摸了，彆說金銀了，連一件金飾都冇有，挽頭髮的是幾根鮮紅的絲帶。他連喊幾聲倒黴，更倒黴的事情還在背麵。

本來顧長明一心想要查出阿誰拋屍點，等阿六真把位置圈出來今後，他感覺彷彿有那裡不對勁。唐縣離此處不算遠，水路凡是要比陸路慢很多。

“先把我鬆開，我甚麼都奉告你們。”阿六等戴果子一放手，抓緊脫衣服。

更何況，戴果子較著還在氣頭上，涓滴不影響他竄改聲道的本領。顧長明臉上很平靜，內心頭想的是，不曉得此人是隻會這一招，還是學甚麼像甚麼。

阿六畫到一個點停下來：“這裡，就是這裡。唐縣四周，通銀河從十八渡轉入支流，這個季候，水流遲緩，這些屍身又是漂泊在水麵上……”

聽到顧長明喊了一句等等，戴果子伸出去的手又懸在半空中。

阿六已經三下五除二，把上衣全扒潔淨，暴露精瘦的上半身。

老裘翻了個白眼，孫主簿太寵小果子了，該學的一點冇有，脾氣一無是處，好苗子都給養歪了。

戴果子像是自言自語的：“這東西應當就是因為他摸過屍身，纔會長的。你剛纔也摸了。”

戴果子看他一身黑皮黑肉的，差點氣得鼻孔冒煙，想要重新把他按住，都被關出去了，你長季子還給我來這一套！

阿六苦著臉道：“我也冇有想明白，我的手紋如何會跑到本身後背去了。”

凶手有需求遴選這麼附近的位置，故弄玄虛嗎？

阿六還冇反應過來，戴果子一把過來按住了他的脖頸，後腦勺被扇了幾巴掌，比在河邊動手都狠。

顧長明走到他身後，伸手點了幾下：“極刑能免，活罪難逃。我應允你能保命，你把統統曉得的一五一十全給我說清楚。”

顧長明卻蹲下來，看得非常細心。

他本來咬定五個半時候，看的是屍斑。定下心來再細想，三具女屍看起來太整齊了些，衣服裙帶一絲穩定。阿六的供詞裡，他對那些女屍的衣物也冇有細心清算過。

孫友祥等在這裡纔開口，要讓他長記性了。

“一比對就曉得的。”老裘看骨架筋肉，那是裡手熟行。他讓阿六把雙手翻過來，看一眼再繞到其身後，“冇錯，就是他的左手。他的中指指節受過傷，再長好的會比其他手指粗一些。”

阿六要一碗淨水，戴果子倒了給他，見他拉長著脖子喝了大半碗，用手指蘸著剩下的，在地上畫起來。

顧長明盯著那條水路圖看了好久，緩緩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