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再添新墳[第2頁/共3頁]

李過道：“厚葬死者，撫卹家眷，留下耕牛。”

劉二妮先給父親夾了菜，又給李過碗裡夾了一點，點頭道：“爹，我同意李大哥說的，不如我們幫幫他們？”

李過彷彿生了根普通，立在那邊不動，問道：“甲長，劉仕義一家好歹是你的鄉鄰，本日為何必苦相逼？現在人死了，你們如何能當作無事產生？”

劉士禮點點頭，忙喚劉二妮取些銀兩。李自成那日臨走時也給李過留了些銀子，李過轉手就交給劉二妮保管。

劉士禮或許不清楚明末戰役的慘烈，可李過是曉得的。農夫軍打官軍，官軍打靼子，農夫軍打靼子，農夫軍打農夫軍。仗打了幾十年，烽火燃遍數省，死者何止百萬。

領頭的公差大怒，回身叮嚀侍從，道：“你們兩個把這個刁民綁起來，押回巡檢司。”話音剛落，早有兩名公差如餓虎普通撲了過來，將李過的雙手反綁到背後。李過用力地掙紮，可也無濟於事。

李過看著那具另不足溫的屍體怔住了。甲長看到他的到來，認識到事情已經鬨大，此地不宜久留，因而，對領頭的公差道：“大人，既然稅款收繳結束，我們走吧。”那公差點點頭，號召侍從牽著耕牛籌辦拜彆。

李過反問道：“方纔他們並未說不繳，隻是哀告暫緩幾天，你們何故逼人太過？”

劉士禮歎了口氣，道：“傳聞陝西一省已經有人占山為王抵擋朝廷了，如果戰端一開，不知又要枉死多少生靈！”

這時，甲長湊到領頭公差的耳邊說了些甚麼，公差看了李過一眼，然後朝眾公差揮揮手，道：“把這小我拉到一邊不必理睬，帶上耕牛我們走！”說完，他看也冇有看那對婦人一眼，搶先走出了院子，餘下的公差牽著耕牛跟在後邊。甲長看了看李過，又看了看地上的死者，一言不發走了。

領頭的公差見李過冇完冇了，大怒，喝道：“你這刁民，再敢用心禁止，休怪我等不客氣！”

或許是先前收了李自成的十輛銀子，甲長倒並不想與李過難堪，他板著臉道：“李過，此事與你無關，你閃到一邊，大人們另有公事在身！”言畢，上前推搡李過。

劉二妮取了銀子，三人便出門往劉仕義家去。走到門口發明柵欄門冇有關，院子裡也是空無一人，三人幾步走到正屋，麵前的氣象嚇得劉二妮從速躲到李過的身後。

李過掃了世人一眼，厲聲道：“所謂官差辦案，就是斷百姓活路，逼其他殺？這是哪一朝的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