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頁/共5頁]

胤禛那張臉上很少會有神采，現在也是一樣，安靜道：“這條狗是兒子和六弟逛街的時候，在一家大門外看到的。阿誰時候，它身上還冇這麼臟，它看起來很餓，但旺財將正吃的包子扔給它，它卻隻嗅了嗅一口不吃。旺財說，這狗應當是大戶人家拋棄的，常日裡山珍海味吃慣了，看不上他的包子。隻不知為何會被人拋棄。”

“皇阿瑪莫非不是也一樣嗎？不是也隻看獲得本身的委曲，感覺六弟不識好歹，感覺六弟率性妄為……”胤禛道:“皇阿瑪何嘗為六弟想過？”

何止是胤褆不敢想，他也不敢想，他的小六，差一點就冇了……差一點……就冇了……

“……林爺去戲園子不是為了聽戲，而是為了睡覺……林爺早晨睡的不好，每日點了安眠香也冇多大用，倒是一聽戲就打盹兒。林爺每日到戲園子，就為了能趴在桌子上打幾個盹兒，厥後旺財弄了個軟塌到配房，林爺倒是睡了個好覺，可惜第二日就被人糟蹋了……”

梁九功微頓了一下，還是道：“四阿哥彷彿是剛從六阿哥府上過來的。”

“……奇景山說由他代表林爺去衙門回話，那些人不依，又再三讓他們去叫上頭的人來發言，也不肯，非要拿了林爺歸去……厥後那些人傳聞林爺的馬車上寫著林字，打量著京裡冇有姓林的大戶，二話不說就動上了手。可林爺還是說，不準動刀子，不準傷人道命，不然主子們也不會那麼慘……”

是朕的錯？

誰想康熙的肝火比他設想中要大的多，遠不是戔戔免官能夠停歇的，乃至，連他這一條命，都不敷……

朕的兒子，朕本身打得，罵得，你算甚麼東西，也敢動朕的兒子，也敢動朕的小六！

先打入天牢，再查其犯警……都打入天牢了，哪怕冇事，那些長於體察上意的同僚們，也會替他找出事來，更何況，他底子經不起查。

梁九功低聲應了一聲，退了下去，半晌後即回，道：“凱音布大人說，他教子不嚴，導致季子其格琛膽小妄為，與人逞強鬥狠不說，還謊報軍情，乃至巡捕營誤傷性命……”

“既然他說是教子不嚴，那就教子不嚴吧。”康熙淡淡道：“將凱音布及其諸子打入天牢，令刑部查其犯警。”

康熙怒笑道：“莫非朕就冇罰太子？”

凱音布！你該死！你該死！

他在九門提督之位上呆了近十年，掌都城保衛、稽查、門禁、巡夜、禁令、保甲、訪拿、審理案件、□□人犯、發信號炮等，雖隻是正二品，但在都城權益之大，幾近無人能及。十年的大權在握，讓他早冇了先前的謹慎謹慎，若問他到底做了多少犯警之事，他本身都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