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東方龍蛇[第3頁/共71頁]

羋王妃看了兒子一眼：“你懂個甚來？好好學著點兒。這三小我纔是柱石，一個是元老魁首，兩個是雄師司命，如果白氏生變，你那兵符也不值幾兩！”

嬴稷一走，天落黑了。羋王妃三日睡來，精力大振，草草進過晚餐，當即喚來楚姑一陣低聲叮嚀。楚姑點點頭回到本身的寢室籌辦去了。約莫半夜時分，一道纖細的身影飛出了這座天井，從連綴屋頂悠然飄到了寢宮深處。

主客吏大驚，趕緊向甘茂深深一躬：“小吏有眼不識利器，實在忸捏！”甘茂已經將胡刀入鞘，親熱天然地塞到了主客吏手中道：“此刀名雖胡刀，倒是春秋時胡人南下中原，用戰馬與吳國鑄劍師互換的。傳聞，也隻十多口，多數在胡人頭領之手。此刀遇你，也算異數。”主客吏惶恐笑道：“受此大禮，小吏何故回報？”甘茂笑道：“我聽上卿說過，主客吏曾為孟嘗君門客，高義武勇，心嘗愛之，何求回報也？”主客吏謙恭拱手道：“鄙人夷射，蒙大人獎掖，敢不效命？大人既為特使入齊，夷射先護送大人在驛館安息。上卿但回，自噹噹即前來拜見大人。”

“單單發誓不可，我要與你等三人約法三章。”宣太後慎重地站了起來，每說一句竹杖重重一點，“其一，不得與楚國王室有任何來往。其二，不得與秦國王室任何報酬敵。其三，但處公事，不得相互徇情枉法。你三人想想，若做不到，當下說話！”辭色淩厲，與常日的滿麵東風大不不異。

兩人出得劍廬回到茅亭，春申君對等待的侍女一陣叮嚀。半晌之間，侍女捧來一個銅匣，春申君翻開推到甘茂麵前：“看看趁手與否了？”甘茂一看，銅匣中一支匕首，一沾手森森一股冷氣。劍身堪堪六寸，連同劍格當在九寸擺佈，握住劍格，分外趁手；棕色皮套極是精美，古銅劍格上還鑲嵌了一顆碧綠的寶石。抽開皮鞘，一星青光幽幽流淌，短短劍身如同鏡麵普通。

“秦王差矣！”蘇代正色道，“老宋偃射天鞭地，窮兵黷武，大行苛政，人神共憤，天下呼為桀宋。齊國弔民討伐，豈能以五城之恨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