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重逢(3)[第2頁/共6頁]

他微微遊移了下道：“你是我的客人。”我心下有點兒說不清楚的絕望，他卻又補了句：“一個再次相逢的故交。”我低頭抿著嘴笑，冇有再說話。

紅姑伸手重點了下我的額頭：“那也要多謝你，不然就是吳爺想護我也不成。對了，你見到舫主了嗎？他為何找你？長甚麼模樣？多大年紀？”

他微頷了下首冇有再說話，我躊躇了會兒，問道：“你為甚麼任由石舫的歌舞坊各自為政，不但不能聯手抗敵，還相互牽絆？內裡人都思疑是石舫內部出了亂子，舫主無能為力呢！”

紅姑攤著雙手，歎道：“真是人算不如天年，我再奪目可也不能和天鬥。”

他擱動手中竹簡，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笑說道：“他們冇有猜錯，我的確是心不足而力不敷。”

我抿著嘴笑了下：“我們曾見過的，也算舊識，隻是我不曉得他也在長安。”

他臉上帶出了笑意：“我聽下頭人說，你叫金玉？”

紅姑沉默地盯了會兒炭火，笑著起家道：“不講這些煩苦衷了，再說也輪不到我操阿誰閒心，這段日子都悶在屋子裡，可貴下了兩日雪，恰是賞梅的好日子，歸正不做買賣，乾脆把女人們都叫上，出去散散心。”我忙應好。

我吐了吐舌頭：“我看到門口寫著石府，就想當然了。西漠，西邊的大漠，名字起得非中原氣象。”

我看了他一眼，對彷彿將近飛濺出的茶水視而不見，自顧揀了個饊子吃起來。他把一杯茶放在我麵前，我當即拿起吹了吹，和著饊子小飲了一口。

路上，紅姑幾次逗我說話，我都隻是含著絲含笑淡淡聽著。紅姑感覺冇甚麼意義，也停了談笑，細細打量我的神采。

“玉兒，如何穿得這麼薄弱？下雪不冷化雪冷，我讓婢女給你找件衣服。”當日領著我們進府門的石伯一麵命人給我駕車，一麵嘮叨著。

我道：“園子裡那麼多姐妹還指著你用飯呢！你不操心本身的買賣，卻在這裡探聽這些事情。”

我揚聲叮嚀車伕呼喊著點兒，讓行人早有個籌辦，顛末行人身邊時慢些行。車伕清脆地應了聲好。

我與紅姑同坐一輛車，紅姑畏寒，身上裹了件狐狸毛大氅，手上還套著繡花手套，看到我隻在深衣外穿了件罩衣，嘖嘖稱羨。不過她戀慕的可不是我身材好，而是戀慕我數九寒天，在大家都裹得像個粽子一樣時，我仍舊能夠“身材窈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