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初吻(1)[第2頁/共7頁]

我撐著下巴看著那兩小我，已經和黑石頭約戰的人倒是漸漸安靜下來，可他的火伴卻望著街上，身子不斷地抖。他怒對火伴叫道：“事已至此，大不了一死，不要丟漢人的臉。”他的火伴卻仍然隻是顫抖，遲遲都一步未動，惹得街上世人大笑。霍去病冷眼看著他們，我好笑地撇了下嘴。

他笑道：“恐怕是表情變了，那我們用完飯就繞道趕回軍中。”

霍去病谘詢地看向我，我臉上滾燙，撇過甚道：“隨你，我不喝。”

曲詞簡樸，卻情從心發，讓整首歌滿盈著哀傷。

霍去病丟了半片金葉子，脫手豪闊，引得世人都看向我們，我忙拉著他拜彆，他低聲問：“那小我在唱甚麼？”

固然背對著世人，可也能感遭到數百道視野凝在我身上，大抵看我是女子，一時不好泄憤，又都怒盯向霍去病。

於順滿麵愧色地看了眼陳禮，陳禮驀地指著我，對著街上的世人大呼道：“她，她剛纔也罵了匈奴，是她先說的，她誇獎霍去病，我不過隨口跟了幾句。”

垂垂走遠，盲者的歌聲垂垂消逝。一旁的酒鋪中卻有人一麵喝酒，一麵低低哼著盲者的曲子。

亡我祁連山，使我家畜不蕃息。

動靜不脛而走，街上的匈奴人越聚越多，那兩個漢人都露了懼色，乞助地看向店老闆。老闆搖點頭，低歎道：“我們雖打了一個敗仗，可這裡自古以來一向是匈奴的地區，匈奴人的權勢豈能一個敗仗就等閒斷根？你們竟然在人家的地頭公開叫罵人家是蠻子，再渙散的匈奴人也被你們激得受不了，何況他們剛吃了敗仗，早就窩了一肚子氣。我們在此地做買賣的漢人，常日都對匈奴謙讓慣了，實在幫不上忙。”

我輕歎一聲：“本來應當穿漢家衣裙的，可龜茲的衣裙配有麵紗。”看了眼他的打扮：“不過有你就夠了。”

霍去病凝睇著宅兆說：“我看阿誰匈奴人氣度不凡，一個漢人能讓匈奴人那麼尊敬，你阿爹很不普通。”

他有些迷惑地問：“你說要帶我去見一小我，莫非是匈奴人？”

她話音未落，伊稚斜卻走進店中，含笑對霍去病道：“真是人生那邊不相逢。”

“鄙人於順，這位姓陳名禮，我們都是隴西成紀人，如果頭顱此次真被匈奴人拿了去，還盼這位小哥念在同是漢人的情分上能給我們家中報個信。”於順向霍去病深作一揖。

霍去病笑接道：“實在倒是狼心狗肺。”

我搖點頭：“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