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窗影(3)[第3頁/共5頁]

本來你還是要幫我的，我抿著嘴笑起來：“九爺，我不想做絲蘿。絲蘿攀附著喬木而生，喬木可覺得絲蘿遮風擋雨，使它免受風雨之苦，但是喬木會不會也有累的時候？或者風雨太大時，它也需求一些助力，絲蘿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甚麼都做不了。我不想靠著喬木而生，我也要做喬木，能夠幫身邊的喬木同抵風雨，共浴陽光，一起看風雨過後的斑斕彩虹。”

他雖笑著，我卻聽得有些難過，側頭看向窗子，如果現在有人在內裡看，那應當是兩個影子映在窗上，相互相挨，黑夜的清冷影響不到他們的。

“我們那裡不一樣？”我緊盯著他問。

我忍著笑道：“那你們可見到霍大人了？”

我站在窗戶外，剛好靠在他的影子上，我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終究指尖悄悄觸到他的臉上。

窗戶忽地翻開，他的臉呈現在我的麵前。我的手還在半空中伸著，離他的臉很近很近，近得我彷彿能感遭到他的體溫，但終是冇有碰到。

紅姑也笑起來：“隻是……隻是霍大少走過的空中都以下過了雨，他坐過的屋子，全部席子都濕透了，墊子也是濕的。”我忙扔了筷子，一手撐在席子上，一手捂著肚子笑起來。

石伯頭未回，嗬嗬笑著說：“年紀大了，得早點兒歇著，折騰不起，下次來看我記得早些來，此次就讓九爺代我接客吧！”說著，人垂垂走遠。

我本來和暖的心驀地冷了幾分，不知所措地望著他，我剛纔問的話那裡錯了呢？

一縷笛音繚繞在竹林間，冷月清風，竹葉蕭瑟，我忽地感覺身上有點兒冷，忙加快了腳步。

石伯看著我笑起來，一麵回身拜彆，一麵道：“唉！搞不懂你們這些娃子想些甚麼，九爺應當還冇安息，你去吧！”

我笑著：“感覺歡樂就笑了，需求啟事嗎？”

兩人默靜坐著，我拿起胡桌上的玉笛撫弄著，隨便湊到嘴邊悄悄吹了幾個不成曲的調子，他的神采忽有些奇特，轉臉移開了視野。我猜疑了一下，遂即反應過來，溫潤的玉笛彷彿還帶著他唇上的濕意，心慌中帶著一點兒高興，把笛子又擱回了胡桌上。

他含笑道：“感覺歡樂就笑了，不需求啟事。”

他看著我笑起來，但笑容透著如有若無的苦澀：“回房睡覺吧！我也累了。”

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麵雙手一前一後地刨著水，一麵嘴一張，學著狼的模樣吐著舌頭，笑死你！他慘叫一聲，用手遮住眼睛，蹲在地上低著頭就顧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