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桑扈裸行[第1頁/共5頁]

一座五層高塔處，最上一層最敞亮的房間就是欒蜜斯的畫室。屋裡掛滿了各種修補了一半的古畫，多數是佛像，屋裡鋪著三籌措漢床那麼大的畫桌，畫桌上擱著各種顏料和樹林般多的畫筆，欒蜜斯抱膝坐在窗台上，聽著暴雨落在瓦片上的聲音。

徐妙儀在姑蘇城過了十年，對寒山寺的傳說瞭如指掌，“她說的是寒山寺和合二仙的傳說。傳說之前這裡有兩個好朋友，一個叫做寒山，一個叫做拾得，兩人都喜好一個女人，為了成全朋友，他們都挑選放棄，遠走他鄉，在大家間修行，曆經磨難，就有了‘忍一句，禍端今後無生處’的禪語，厥後兩人相逢，寒山拿著荷花，拾得捧著食盒，兩人相視一笑，一起了悟，得道成仙，荷花和盒子，兩人成了和合二仙，管著大家間的姻緣。這就是寒山寺的來源。這座塔樓中間就是寒拾殿，取了寒山和拾得的名字。”

一看到畫中人，朱守謙頓時呆住了，男兒有淚不輕彈，現在他的淚水如同決了堤，一時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那欒蜜斯彷彿將徐妙儀的解釋聽出來了，又瘋瘋顛癲的說道：“寒山問拾得，人間有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若那邊治乎？拾得曰：隻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敬他，不要理他，過十年後，你且看他！”

姑蘇城外寒山寺，半夜鐘聲到客船。寒山寺是唐朝就興建的古刹，香火鼎盛，唐朝墨客張繼的一首《楓橋夜泊》，這座古刹通過詩歌廣為人知。

琉璃燈下，徐妙儀看清了這位集天賦和瘋子的欒蜜斯。她邊幅清秀，一雙眼眸如同古井深潭，神采板滯，不斷的在交椅上掙紮，“下雨啦，我要聽雨，聽雨！這裡聽不清楚！雨在和我說話呢！”

徐妙儀指了指腰間的匕首，“我和表哥都會武的，會本身庇護本身，再說寒山寺是千年古刹，又不是荒郊田野，不會有甚麼事的。你快回驛站吧，不然我二哥他們見我徹夜不歸，必定會擔憂的。”

宏亮寂靜的鐘聲穿過雷雨，傳到了塔樓中。這就是寒山寺聞名的半夜鐘聲了，徐妙儀在姑蘇城聽了八年鐘聲，從未有過徹夜的詭異之感。

“蜜斯，您坐在窗台何為？萬一窗戶冇關好，掉下去了，這裡五層高塔，不是草屋平房啊！”婆子快步跑疇昔，將欒蜜斯連拖帶拽的按在交椅上，“來了兩個客人，說是您父親故交之子，來看你的。”

知客僧深深歎了口氣，“您還不曉得吧？欒蜜斯有些瘋顛，誰敢娶她？幸虧她人固然瘋了，但是有一副好丹青，我們寒山寺藏的古畫佛像都是她修補的。正因如此，我們主持給了欒八郎書院的束脩和趕考的銀兩，還雇了兩個婆子照顧欒蜜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