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細鹽[第2頁/共3頁]

“鹽？”蔣瓛一驚，獵奇地探頭望去。麵前半鍋晶瑩剔透的鹽粒，如同雪花般潔白無瑕，與他以往所見的鹽有著天壤之彆。

光陰不饒人，影象老是在不經意間變得恍惚。

“這位先生見地頗豐啊。”朱壽由衷地讚成道。

“公子但是灶戶世家？”李善長忍不住問道。

蔣瓛聞聲，忙向兩邊先容：“少爺，這位是老爺為您請的教書先生。”

“無礙。”李善長也豁然了，他隻是一名教書先生，隻要朱元璋不來找他的費事便好。

“貢鹽？”蔣瓛也蘸了少量咀嚼，身為皇宮常客，他天然吃過禦膳房中的青鹽與白鹽。麵前的鹽粒細緻如砂，的確與白鹽有幾分類似。

“先生的擔憂，我明白。但我不會竄改初誌。”

“但是……”蔣瓛欲言又止，他深知朱元璋的脾氣，如許的訂價倘若傳入其耳，必然激發雷霆之怒，終究遭殃的還是本身。

“蔣叔，搭把手。”朱壽號召一聲，蔣瓛立即上前幫手，兩人合力將鐵鍋移開，煎鹽至此已根基完成。

“哦，本來如此。那先生曲解了，我們家並非灶戶，我和祖父應算是販子。我製鹽，隻是為了售賣。”朱壽一副初出世事的模樣。

實在，朱壽采取的還是傳統的煎鹽法。壽州地處本地，冇法曬鹽，隻得臨時以此法替代。貳心中明白，這隻是權宜之計。

“蔣叔，回稟祖父，我前兩天去壽州城考查過市場，現下鹽價較高，粗鹽每斤售價在七十文到一百文之間，青鹽則在三四百文，品格上乘者乃至可達五百文。”

“我們的鹽，不能賤賣。就遵循貢鹽的代價出售吧。貢鹽向來供不該求，曾有價無市，一度賣到四五兩銀子一斤。我們就定五兩銀子一斤。”

待清算安妥，朱壽擦去額頭的汗水，麵向李善長深深一揖：

“對，等我把這些鹽封裝好，再帶你們去取那些已經裝箱的。”朱壽手腳敏捷地將精鹽裝入蔣瓛帶來的馬車。這批鹽約有千斤，在錦衣衛的幫忙下，很快便裝載結束。

“鄙人李百室，見過公子。”李善長微微欠身，以字為名。

“放心吧，祖父經商多年，他自有分寸。”朱壽拍拍蔣瓛的肩膀，目送他拜彆。而蔣瓛留下的兩名錦衣衛，則賣力保衛院落。

“朝廷嚴令，私販食鹽乃重罪。”李善長提示道。

“果然是鹽，其味竟賽過貢鹽。”嘗過貢鹽的李善長，言簡意賅地給出了評價。

李善長略感驚奇，心想如許的知識竟然無人教誨朱壽，或許與朱家的特彆身份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