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 九江之戰[第1頁/共3頁]

“昏君不知死活，真是老天佑我，老天佑我啊！”

衝破外壕隻是攻城戰的第一步，前麵還需求持續填護城河、平鹿角陣、拔梅花樁等等，麵對防備的和刺蝟普通的九江城，彆說攻陷城池，就是想要攻到牆根下都非常不輕易。每進步一步都要支出血的代價，若不是因為耗損的大多是壯丁和雜牌，打死左良玉都不會這麼乾！

暗淡潮濕的地牢中，黃宗羲和侯方域等人也從獄卒之間的零散對話中得知天子要親征左良玉的動靜。

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

左兵此次彷彿不一次性填平護城河便誓不罷休，死一批，衝一批，後續隊踏著前隊屍身，抱著沙袋不止歇的衝向護城河，一人倒，一人上，稍有退怯，便被左良玉的仆人親衛隊斬殺。

炮手得令，列在城頭的幾十門大小火炮，發射出了一大撥散彈，對著城下的左兵傾瀉而出。

令旗閒逛，牛皮戰鼓轟然擂起，數百左兵為了遁藏火炮的散彈，成散兵的情勢，抱著沙袋，披著棉甲，湧向護城河。

百十輛填壕車在左兵的鞭策下，從東、西兩麵緩緩向城牆逼近，填壕車頂層有堅固的護板，護板早已被水淋濕了，能夠抵抗火箭的進犯，製止起火燃燒，在壕車的車廂裡載著裝滿泥土的麻袋，用來填護城河和外壕的。

第四日，淩晨非常，數萬左兵在城下襬開步地，旗號招展，兵戈如林，左良玉戴兜鍪，穿鐵甲，親身臨陣督戰，他拔出腰刀，於陣前高呼：“全軍服從，本日有戰無退，如有違背，立斬不赦！”

第三天，破鈔了一百多輛填壕車，近兩千人的傷亡，終究勝利填平了外壕。

填壕車的前麵列著上萬左兵，藤牌手構成牌牆，弓箭手、火槍手在後，對著城頭攢射！

“啊！啊！啊！”慘叫聲在外壕邊連連響起，很多批示填壕車的左兵當場被散彈轟死，另有幾十輛填壕車直接被散彈射中，立時轟然散架，木屑橫飛，壕車內的左兵紛繁被壓為肉餅，慘烈非常。

城頭軍令頻傳，槍聲驟響，禦營的火槍手一個個從女牆後閃出身來，不顧安危向城下傾射鉛雨，左兵舉著藤牌，構成密不通風的盾陣，將抱著沙袋的左兵緊緊護住，“乒乒乓乓……”如雨打窗欞，很多藤牌刹時被能力強大的西班牙重型火槍打穿了，盾陣呈現了馬腳，暴露了內裡披著棉甲、皮甲的左兵，又一陣銃聲過後，抱著沙袋的左兵已經被鉛子打成了涮子，發作出了一陣哭爹喊孃的慘叫聲。即便穿戴棉甲、皮甲還是冇法禁止死神的到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