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 定局[第2頁/共4頁]

這偌大一座宮城，作為至高無上的權威意味，在太祖天子定都於南京的當年，天然是寂靜崇高，絢麗不凡的。但是，自從成祖天子遷都北京以後，經曆了二百多年的閒置光陰，到現在，它早已冷落破敗，完整不複昔年的氣象了。因為極少有歡迎天子巡幸的機遇，紫禁城裡的宮殿大多荒廢失修；就連那些一向有官員派駐的衙門，也是除了幾個部的門堂還算整齊外，大多一任牆垣傾圮，無人過問；至於辦理皇族事件的宗人府，自從由吏部領受了它的權柄以後，更是傾圮到隻剩下幾根門柱了。

“王爺可有毯子借一條？末將老弊端犯了，又打擺子了，冷得短長。”劉澤清吃著吃著俄然撇了飯碗，渾身顫抖地伸直著，朱由樺回身見空無一物，二話不說順手解下身上的披風戰袍，疇昔給他披上，又籌措著請軍醫，劉澤清裹緊戰袍，顫抖著擺手：“不消了……還是裘皮和緩，王爺心疼末將，不如將這戰袍送給末將吧。”

除了紫禁城這一部分以外，在宮城的南麵，一條寬廣的禦道從承天門外的五龍橋，筆挺向著宮城的正門――洪武門伸展開去。

煙塵中駛來百十人，為首的是操江提督，誠意伯劉孔昭，他四十來歲的年紀，著一品武官補服，身形飽滿白淨，舉止雍容華貴，他徑直來到朱由樺跟前，上馬見禮：“臣劉孔昭，特來淮揚接駕！”

十四日，獲得動靜的南京諸大臣全部出動，前去燕子磯去晉見新主子，再一次表達了同心翊戴的誠意。經商定，福王準於翌日――也就是四月十五擺駕進城。

世人正用飯，忽見南麵煙塵大起，一隊人馬敏捷趕來，朱由樺停止進食，和世人起家張望，張堂功、馬雄等王府軍校早已聞聲抽出兵刃，率先帶著府衛衝出帷帳，朱由樺走出帷帳昂首瞭望，見張堂功等人和對方人馬已彙到一起，隨即帶著世人從煙塵中奔馳返來，這才放心。

“遇著主兒慈悲，算你小子運氣。”盧九德諂笑著揮手錶示還在發楞的田成出去，朱由樺捧起碗，安閒不迫地吃起來，盧九德望著朱由樺，不覺大為感慨。

事情停止得很順利。不過，鑒於眼下正處於國變的非常期間，為著防備不測，這些行動事前都冇有向外公佈。直到四月十五這一天，才由兵馬司派出兵校，在福王進城所行經的線路上加強防備，同時唆使沿途的裡長，讓臨街的店鋪和住戶在門前擺出香案，以備到時頂禮拜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