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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起蟠桃一看，本來那小東西是被我捏得喘不過氣，打著呼嚕呢。我鬆開手指，小東西又骨碌碌滾到空中上去了，它抖了抖身上黏糊糊的毛，站直了身子，卻還不如我的蟠桃大。

我想了想還是冇有奉告他，那是綠笛的口水呀。

我若無其事地拉開胸前的兜布，從內裡取出倆蟠桃來，一隻上麵正被爪子戳了個大洞，那黑乎乎的東西正趴在上麵，嘴裡收回“呼嚕――呼嚕――”的聲響。

我將綠笛拋到腦後，駕雲去見烈凰仙君。莫非他又生了個蛋要托我幫他孵化？還是籌算讓我給他拉個皮條找個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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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緣覺得她會養那隻貓，養上一輩子，可神仙是冇有一輩子的。

鏈凰一臉泫然欲泣的神采，又指了指我的手指，“仙君將近將它捏死了！”

・伍・

我無語。

我湊得更近了一些。

男人動也不動。

“不，不可，那來不及了，你又不是不曉得，天庭多少年冇打過架了，光是掰扯派誰出來就要掰扯半天……”

烈凰仙君被我堵得冇脾氣了，“……賣力看管封印的人。”

他笑了笑，眸子裡彷彿都泛著光輝的藍光。

我看向鏈凰，“那你說如何辦？”

“把匣子……”拿來！

鏈凰小孩兒心性，我坐在竹子旁飲桃花酒的時候，他正吃力地扒在匣子上，詭計撬出一個縫來。我瞥了他一眼，揮一揮袖袍，桃花瓣跟下落在了匣子，隻聽得“吱”的一聲輕響，匣子蓋兒彈開來，暴露內裡一顆白白、圓圓……又巨大的蛋！

“司緣，不如我們去那邊吧？”上元星君和順一笑，問我。

我摸著綠笛的下巴，“是被你醜得嚇跑了嗎？”

我從背上跳下去，頓時打了個顫抖。按理來講，神仙是發覺不到寒或熱的，但是站在這裡，我卻有一種渾身都被凍住了的感受，連仙力都不太好使了。

我聞聲刺啦啦的聲響，酒壺碎成了一片片，我靠近了一看，蛋殼也跟著碎成了一片片。

“那好說，我替你寫個摺子給玉帝……”

第二日，又是百年一聚的王母宴。我托上元星君替我提早偷了兩隻蟠桃返來，然後塞進兜布裡，穿戴飄飄欲仙的粉紗裙，懷裡抱著黑乎乎的綠笛，駕雲朝蟠桃園裡而去。

少年劈麵立著的是個頭上支著龍角的少女，少女輕哼一聲，冷著臉將手中的匣子往前遞了遞，“三太子要去東邊做龍王，今後也冇機遇再來了。這是三太子讓我送過來的，仙君如果對三太子的情義稍有所動，那便請收下這個小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