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有人辭官歸故裡[第2頁/共4頁]

林世升暴露忸捏之色。

“我記得他也是姓林，是我們濂浦後輩？”

林世璧自斟了一杯酒道：“叔公那裡的話，歸正你們見了我都是要提一次，我耳朵聽出繭子來了，早就風俗。”

林庭機聽了嗯地一聲，暴露可惜的神采，又拿著紙來看了一遍道：“這體例能夠，我手書一封給周知縣，忘齋先生的孫兒便能夠放出來了。不過這少年幫了你的忙，你可許了他甚麼？”

“拜見爺爺！”

古稀老者歎道：“你二十二歲中進士，宦途太順了，這一次你去官在家，給我好好檢驗，在家讀書，不準出戶一步，磨一磨你的心性。”

林庭機撫須道：“可忘齋先生授業於馬子萃，馬子萃又授業於王陽明，不是正宗之學。”

古稀老者拿螃蟹蘸了薑醋，點了點道：“以是你兩次入京，就都冇有去張府？”

林庭機將手裡的蟹放下，一旁丫環端上了綠豆麪子來淨手。

“說來聽聽。”

林庭機笑了笑道：“是你們啊。這蟹性寒，趁熱吃不但好吃，還不易鬨肚子。”

林庭機笑著道：“你們都是端莊讀書人，料來也想不到，世升你是請了誰替你捉刀？這不是你常日交遊的那幫隻知吟詩作對的清客相公作得出，到底是三司衙門的幕客，還是府縣官衙裡的師爺，難不成是省會裡的名訟師？”

這事林世璧，林世升也知，越位高權重，行事越多顧慮，不是怕辦不到，而是怕損了名聲。

林世升入坐後問道：“爺爺，二叔到那裡去了？”

林世升笑著道：“爺爺，大哥方纔是與一個小童鬥法呢，兩人取四書一段，看誰破題快，成果大哥連輸兩陣。”

林世升赧然隧道：“爺爺，還記得方纔與大哥比試的少年嗎？”

那老者當然便是已致仕的南京禮部尚書林庭機，濂江本地都稱他為老尚書相公。

“經義專研深不深，倒是不知，隻是破題極快，不假思考。”

林庭機道：“尚經義者質，尚詩賦者文，你喜詩賦，身為長輩不說你有錯，但如果重詩賦而輕經義，則是重文則輕質。這就是你的不是了。”

“應當不是。”

“竟然是他，可貴，可貴。”

眼下林庭機這番話說來，他驀地被震驚，當下垂下頭道：“叔公說的是，侄孫受教了。”

不久林世璧，林世升二人踏著鵝卵石路，走到亭子前。

林庭機道：“兩榜進士又如何，現在去官在家，也是一閒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