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官場文章[第2頁/共3頁]

“顧千戶對吧？楊同知已經替你說了很多好話，不過事關嚴峻，本官必須謹慎處置，免得事情傳到都司衙門，不好交代。”

顧大錘賠笑道：“讓楊大人操心了，大錘銘感於內。”然後朝陳雨遞了個眼色。

楊奇誌看得清楚，眼睛暴露了對勁的神采，話鋒一轉：“年青人有衝勁，情願做事也無能事，當然是功德，不過經曆不敷，犯了一些忌諱，倒也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情。呆會本官陪你們去找批示使譚大人，這件事想必另有轉圜的餘地。”

“既然如此，統統就奉求符巡檢了。”

楊奇誌四十來歲，身材肥胖、皮膚如同風乾的樹木，如果不穿官服，看上去像個種地的老農，滿臉的滄桑。他見到顧大錘以後，指責地說：“大錘，你做事一貫穩妥，如何此次這麼冒昧？譚大人此次很不歡暢，我給你說了幾句話，但是譚大人聽不出來，你想好如何應對了冇有？”

陳雨笑道：“那就多謝符巡檢了。”

“……事情就是如此。部屬也是為了處所安靖，並非為了一己之私，還請大人明察。”

“也對，你未雨綢繆，考慮的全麵，應當能夠解釋清楚的。”聽了陳雨的解釋，顧大錘內心安寧了很多。他眸子轉了轉，說，“不過，為了穩妥起見，你最好能請文登這邊的鹽課司補一道公文。山東都轉運鹽使司是山東的財神爺，說話的分量可比佈政司重，到了處所上，處所鹽課司的麵子，也比縣衙的麵子更管用，衛批示使司天然不敢獲咎。”

符有地笑眯眯地說：“實不相瞞，比來這一個多月，好幾股鹽梟被打壓下去了，全部登州的私鹽都收斂了很多，官鹽的銷路好了很多。彆說威海衛一帶的寧海場鹽課司、登寧場鹽課司、海滄場鹽課司，就連都轉運鹽使司膠萊分司，都對你讚不斷口。隻要我報上去，說衛所要找你的費事，製止你幫手我們緝查私鹽，那麼私鹽就會故態複萌。讓鹽課司那邊的大人們曉得了，戔戔一道公文算得了甚麼，讓膠萊分司直接向威海衛施壓也不是不成能。”

譚一侖漸漸點著頭，彷彿承認了顧大錘的解釋。他眼睛瞟了一眼桌子上一份公文，心中對於如何措置這件事，已經有了主張，但是不會等閒鬆口。

陳雨又驚又喜，想不到打劫鹽梟還能有如許的附帶效應，實在是賺到了――省廳的影響力天然比市局要大，有了都轉運鹽使司的照拂，做很多事都便利很多。不過這類跨部分的調和讓他有些不解，忍不住問：“都轉運鹽使司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夠直接向衛所施壓？”放在當代，鹽業辦理局向軍隊指手畫腳，這一幕是不成能呈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