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2[第1頁/共4頁]

實在與假造。

我曾在當局機構辦事多年，處置汗青題材寫作也有二十餘載，出版太長篇汗青小說。那是專業寫作，且倉促進篇，因官職在身，也不便張揚，但網上的評價頗高，我深感欣喜。為圓兒時之夢，也基於某種情懷，我辭去了職務，用心寫作，可謂背水一戰！這部小說是首戰，出師順利――選題獲得中國作家協會重點攙扶，可謂天時天時人和，我等候這部小說獲得讀者的承認。

期間背景。十六世紀中葉是天下汗青的轉折點。在大帆海和文藝答覆兩輪驅動下，西歐跨過了轉型的門檻。同期間的中國也具有了向近代邁進的前提，史學界有晚明大變局之論,乃至有“隆慶開關（解海禁）”乃中國近代史開端之說。此時的大明帝國，與建國初期已大異其趣，商品經濟繁華，文明早已衝破了官方認識形狀的藩籬而走向多元，社會餬口也變得活潑，汗青即將進入拐點。但官僚步隊委靡、貪腐、保守，國度機器已鏽跡斑斑，運轉失靈，如同一艘巨大陳舊的航船陷進泥沼難以自拔。小說就是在這個背景下展開的。換言之，這部小說是站在大汗青維度，以明朝宦海親曆者的視角，報告當年產生的故事，重現轉型前夕那段猶暗乍明、昏黃躁動的汗青。我期盼著，通過剖析宦海中人各種行動背後的軌製、文明、心機動因，在廣延的時候和空間中，完成對人治社會“官人”暨讀書人的代價詰問，使公允、公理、理性之光，照進汗青的時空隧道。

輔弼稱呼。明太祖廢中書省，逐步生長為內閣幫手天子措置政務，閣臣彷彿宰輔。鑒於朱元璋廢丞相，人們誤覺得明朝人稱內閣首席大臣為首輔。究竟上，時人較多以“相”代稱閣臣。嘉靖四十五年，郭樸、高拱入內閣，內閣首席大臣徐階請二人到閣視事的函件名為《郭東野、高中玄二相公到任請啟》。可見，宦海並不躲避“相”這個稱呼。既然風俗於以“相”稱閣臣，稱首席閣臣為輔弼，順理成章。嘉靖朝兵部尚書胡世寧就上疏說：“不知何年起，內閣自加昌大，凡職位在先一人，群臣仰尊，稱為輔弼。”海瑞所呈《乞治黨邪言官疏》中有“（徐）階為輔弼”的話；吏部公文《複巡城禦史王元賓緝獲鑽剌犯人孫五等疏》中，也有“見徐中間位居輔弼”如許的句子。這都是呈報給天子的正式公文裡的表述，可托度無可置疑。曾主政內閣的高拱，在《病榻遺言》裡說：“科道各相約具本，劾荊人交通馮保，調撥言官誣告輔弼。”一樣做過內閣首臣的張居正，在給朋友的便函裡，也有“白輔弼知，猶按劍也”之句。萬曆朝內閣大臣於慎行著作裡寫著：“新鄭（高拱）以輔弼行太宰事……”吏部尚書張翰在《鬆窗夢語》裡記敘：“穆宗賓天，輔弼（高拱）奉皇太後懿旨免官，禍幾不測。”綜上，我的觀點是：籠統地以“首輔”稱明朝的首席閣臣商定俗成，並無不成；但詳細到嘉靖、隆慶、萬用期間的內閣首席大學士，當時的宦海即以“輔弼”稱之，他們也以輔弼自稱，古人以“輔弼”而不是“首輔”稱之，是複原當時宦海的稱呼，更合適汗青究竟，也更能揭露他們所處的實際職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