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軍營裡響起一片鬼哭狼嚎聲[第2頁/共3頁]

王崇古接閱塘報，撫掌而笑，道：“主動反擊，多年未有，足可證我邊務已有新氣象！”他擔憂俺答受此刺激，必惱羞成怒，傳令宣府、大同二鎮，周到監督俺答、黃台吉意向，又密令加意彙集諜報。

高拱扭臉喊了一聲：“來人，叫兵部尚書郭乾來見！”話音剛落，郭乾帶著職方司郎中吳兌行色倉促進了文淵閣，待書辦通稟，導之高拱朝房，郭乾胡亂抱拳晃了晃，焦心腸說：“宣大塘報：俺答欲犯薊鎮。”

“汗爺，不好啦！”恰台吉惶恐失措地跑進大帳，大聲喊叫，“咱被南朝雄師包抄啦！”

“若俺答攻薊鎮，即檄調馬芳、趙苛率軍東援！”郭乾答道，“這是常例。”

“真確！”王甲華自傲地答。

馬芳率仆人構成的西翼，在一輪火器進犯以後，迅疾展開正麵突擊，直向俺答的帥帳殺來！

一時候，陽和轅門，探馬飛奔，諜報紛至。王崇古命每日分時彙總呈覽。過了半個月，各方諜報趨於分歧：俺答汗與黃台吉構成聯軍，並聯絡土蠻汗，欲犯薊鎮。

“稟將軍，俺答汗帶五千人馬，屯於鹹寧海子。”王甲華純熟地稟報說。

“傳本汗號令，撤，快撤！”俺答汗邊草草穿上長袍，邊大聲命令。這麼多年來，隻要他率軍打官軍，何時有官軍敢主動反擊來打他的？俺答汗一時慌了，唯一的動機就是撤退。親兵已牽來坐騎，俺答汗竟一躍而上，接過馬鞭，向空頂用力揮動了幾下，大聲喊，“撤！”

王崇古沉吟很久：“北邊諜報日多，本日稱北虜犯薊鎮，明日說北虜攻宣府，當是趙全輩用的迷魂湯，不成入彀！”

“看座！”張居正見郭乾、吳兌一向站在高拱的書案旁，便叮嚀了一聲。書辦搬過兩把椅子放在高拱的書案前，郭乾、吳兌落座間，高拱已閱畢薊鎮的軍書，又遞給張居正看。

“此番俺答大肆進犯，莫非是成心重演庚戌故事，破薊鎮、掠通州、圍京師？”張居正蹙眉道，旋即一笑，“嗬嗬，老酋若真攻薊鎮，也好！薊鎮有譚綸、戚繼光，且這幾年修牆建堡，足可抵抗。就讓老酋撞一回南牆！”

俺答汗率軍一起疾走八十裡，才停了下來。正向趙全問計，是集結人馬迎戰，還是先撤回板升休整，探馬來報：馬芳已率軍南返。俺答汗低頭沮喪，一言未發，策馬向板升回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