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十七歲的她由少女變成了俺答汗的女人[第2頁/共3頁]

俺答汗指著冒著騰騰蒸汽的火鍋問：“也兒鐘金，你曉得這涮羊肉的來源嗎？”也不等她迴應，就說開了，“話說我大元世祖忽必烈大帝，有一年率雄師南征。一日，人困馬乏、饑腸轆轆……”

俺答汗楞住了。也兒鐘金撲到俺答汗的身上，忽兒搖擺他的身軀，忽兒捶打他的後背，大聲詰責：“你為甚麼要和我說，我並不是你的親外孫女，你是不是私心想著要我做你的女人，才把奧妙說出來的，是不是？”

“那還是十六年前的事了。”俺答汗看著遠方，說，“我率雄師西征，在庫庫諾爾與畏兀兒沁人苦戰，征服了他們。有一天，我路過一個被丟棄的營地，已是空無一人。俄然，聽到一個嬰兒微小的哭泣聲。我命人循聲去找，哭聲是從殘破的堆在一起的帳篷中收回的。扒開來看，果有一個嬰兒，命懸一線。我命人撿起，敏捷送到乞兒吉斯部落，交給我的長女亞不害扶養。”

“來來來，也兒鐘金，把外袍脫了！”說著，俺答汗替也兒鐘金脫下外袍，本身也用力一甩，脫去了身上的長袍，兩人近乎依偎著坐到了餐桌旁。

次日辰時剛過，還在熟睡中的俺答汗，忽聽內裡傳來甜美的喚聲：“祖汗――”

“是嗎？！喔哈哈哈！”俺答汗大喜，直了直身子，挺胸道，“我老了嗎？”

俺答汗在也兒鐘金身上，證瞭然本身的強健。他大笑著：“喔哈哈哈，我不老，不老！”

也兒鐘金以崇拜的眼神望著俺答汗，托著下巴悄悄地聽著。鍋子裡的水已沸騰起來，侍從夾起幾片羊肉剛要往裡放，俺答汗用手臂擋開了，親身脫手夾肉、涮鍋、蘸作料，放在嘴邊吹了吹，送到也兒鐘金的嘴裡。也兒鐘金也如法炮製，喂俺答汗吃了幾口。

炊事房早就備下了各種吃食，恰台吉一聽俺答汗傳膳，興沖沖地叮嚀下去。斯須，桌椅、火盆、鍋子、羊肉片……一應俱全，就擺到了暖殿裡。俺答汗拉著也兒鐘金的手進了暖殿，

兩人在暖殿纏綿了一個多時候。俺答汗健步而出，來到大殿，端坐在禦座上，大聲說：“脫脫，你傳本汗的口諭：也兒鐘金，自本日起，就是鐘金哈屯，本汗的三娘子！”

“喔哈哈哈！”俺答汗仰臉大笑了一陣，又盯著也兒鐘金看來看去，“嗯，也兒鐘金倒是長大了，出落得嗯…用南朝文人的話說，亭亭玉立，出水芙蓉，沉魚落雁……”

也兒鐘金把頭埋在俺答汗的懷裡，“哇”地一聲大哭起來。俺答汗撫摩著她烏黑的秀髮，口中喃喃：“現在，嬰兒已然長大，就要嫁人了；我也老了，老了……”兩行熱淚，流淌到飽經滄桑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