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良機[第2頁/共3頁]

俺答汗以迷惑的、輕視的目光盯著恰台吉，不信賴他會有甚麼奇策。恰台吉“嘿嘿”一笑道：“趙全有馬匹五萬、牛三萬、穀二萬斛，乾脆把它分了！”

“喔？”俺答汗沉吟著，很久，點頭道，“南朝有句鄙諺，叫偷雞不成蝕把米。送回趙全，便是向南朝逞強，既逞強，南朝裡那些言官們就得鼓譟交戰，覺得剪除了咱的翼羽，交戰必勝，如此，恐怕連天子也禁止不住戰馬的鐵蹄，到時候咱可就抓瞎啦！”

俺答汗正在大殿裡煩躁地踱步，見恰台吉、五奴柱出去，也不睬會，顧高傲步盤桓著。兩人知俺答汗是為豐州灘接連罹難，百姓生存無著而犯愁，相顧一笑，恰台吉開言道：“汗爺，小的有一計，可解燃眉之急。”

五奴柱上前一步道：“傳聞太高拱這小我嗎？喔呀，看來這小我了不得！”

“大禮？”俺答汗不解，“咱有啥大禮？”

“對對，據實定策！”五奴柱鎮靜起來，“官軍征剿水西慘敗，巡撫奏請朝廷出兵合剿，高拱還是不乾，都城的細作刺探到，這幾天就差官去勘呢！”

“喔哈哈哈！你不怕成了石天爵第二？”俺答汗一笑，“還是想拿本汗的腦袋換銀子？”

“趙全！”恰台吉道，“把趙全送給南朝！”

“那，汗爺，小的就去嚐嚐？”恰台吉膽怯地說。

“是啊汗爺！”恰台吉拿出一疊文牘，“打入京師的細作彙集到很多邸報，小的命怯裡馬赤譯過來了，汗爺看看？”

這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俺答汗稱雄大漠，麵對部落炊無釜、衣無帛，必資本地覺得用的局麵，遊騎信使，款塞求貢，不下十餘次，詞頗恭敬，雖屢遭回絕，卻仍不斷念。嘉靖二十一年夏，俺答汗又差石天爵叩關求貢，大同巡撫龍大有把他綁送都城，詭稱乃用計擒獲以邀功。皇上大喜，升龍為兵部侍郎，並將石天爵正法，傳首九邊，又賞格萬金求取俺答首級。俺答汗聞訊大怒，率軍攻掠朔州，入雁門關，中轉太原、汾州，複掠大同鎮、平虜衛而回。用時三十四天，共掠十衛三十八州縣，搶牛馬羊豬二百萬頭，燒燬房屋八萬多間，毀田禾十萬頃，殺擄人丁二十多萬。一聽俺答汗提到石天爵，恰台吉、五奴柱無不毛骨悚然，不敢再言。

俺答汗點頭，叮嚀道：“刺探貴州的事，看看內裡的套路再說吧！”

恰台吉暴露絕望的神情，但仍不肯放棄爭奪，又道：“汗爺，總能夠摸索一下嘛！兒願前去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