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第2頁/共4頁]
“那是因為皇上信賴內閣!”高拱大聲喊叫著說,“而內閣呢?如此不負任務,對得起皇上的信賴嗎?!”
李春芳嘴唇爬動了幾下,滿臉委曲地低下頭,手顫抖了幾下,翻了昭雪頭的文牘,道:“春季的經筵要籌辦,本年的會試要收場,這兩件事都不能再拖了,禮部奏本發來了,內閣議一議吧。”
“不說了!除了華侈光陰,就是生一肚子氣!等廷議吧!”高拱說著,起家道,“興化,就要入仲春了,吏部雙月大選,要選用一多量府縣官員,這幾天就不來內閣了。”
“玄翁,先帝時曾開馬市,本色是我出高價采辦北虜馬匹,此番互市與之有何異?”殷世儋插話道,“先帝明禁與北虜開馬市,兵部題覆是遵聖旨,錯在那邊?”
望著高拱的背影,張居正內心俄然有些發慌,暗忖:那件事,千萬彆讓他曉得了,不然,恐非大發雷霆這麼簡樸了!
“知其然不知其以是然罷了!”高拱一揚手,不屑地說,“何況先帝的諭旨,若每條都隻能遵循,不能改易,那還如何新管理?”
固然忙於銓選,可每到傍晚,高拱就會把張四維召到直房,扣問宣大景象。張四維奉高拱之命,隨時與其母舅王崇古保持密切相同。這天一到高拱的直房,張四維就一臉痛苦地說:“玄翁,昨夜四維接家舅書,言俺答候旨甚切,日久恐夷性不耐。”
李春芳忙道:“新鄭,封貢互市,關乎國之安危,皇上若已有定見,何不宸斷?既已允準刊示群臣,必為集思廣益,再為區處;既要集思廣益,自可暢所欲言。順之也好,逆之也罷,都是一秉公忠體國之誠,內閣當體認之。這件事,待王崇古複奏後再議吧!”
“出了甚事?”高拱眼一瞪問。
“先帝禁開馬市詔旨在前,朝臣慮其叵測在後,”高拱讀著兵部的題覆,剛讀了一句,就把文牘重重一摔,“你們兵部意欲何為?此番封貢互市,與先帝時開馬市,是一回事嗎?上來就拿這個說事兒,我看兵部這是誤國!”
高拱顧不得再說話,氣沖沖地快步進了中堂,手舉文牘,瞪著眼睛,劈臉就問:“興化,這,如何回事?!”
殷世儋見李春芳低頭不敢出聲,便“哼”了一聲,頗是不忿地辯論道:“不就是冇有顛末玄翁同意嗎,冇有人決計瞞著玄翁嘛!莫非不經玄翁,內閣就不能運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