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首相

第二百四十章[第1頁/共3頁]

“你不是有煩苦衷嗎?說吧!”高拱以體貼的語氣說。

“叔大惶甚,是不是不該說破?”高拱自言自語了一句。

“咳!叔大你這是何必!”高拱擺手道,“昨日巡城禦史拿到幾個鬆江人,言有其事,我隨便這麼和你十足氣兒罷了!”

“叔大有苦衷?”高拱用心說,“睡不好覺啦?”

“叔大的難處,我諒解。”高拱道,“時下國事剛有轉機,我也不想讓這類事滋擾大局。”他傾身向著張居正,“徐家三位公子都是蔭官,不比小民,兵備即便拘逮,也要巡按禦史勘問,上月巡按到差時,我即麵囑,對徐府事當予寬假,我再給他修書解之,叔大覺得如何?”說著,展紙提筆,略加思考,寫成一函,向前推了推,“叔大,請一閱。”

“去吧去吧!”張居正擺手,煩躁地說。

“那麼彆做計算又是何意?另有甚樣體例?”呂光像是問遊七,更像是自問。

“叔大,來來來,我有事要說。”閣議甫散,未走出中堂,高拱就叫住張居正,帶他進了本身的朝房,三言兩語把拿獲徐5、顧紹之事略述幾句,解慰道,“叔大不必介懷,不過是小人告訐,我是不信的,已囑巡城禦史,執顧紹付法司解回;至於徐五供詞,我已囑王元賓不得詞涉叔大,你儘可放心!”

“是有件煩苦衷。”張居正蹙眉道。

存翁三子,仆已奉托寬假。近乃聞兵道拘提三人,皆已入官,甚為惻然。仆生性子直,語悉由衷,固非內藏怨而外為門麵之辭者也。觀昨顧紹在京挑釁是非,已執送法司發遣去訖,則仆之本情可見也。茲特略便布意,必望執事作一寬處,稍存麵子,勿使存翁老邁受辱苦辛,乃仆至願也。千萬千萬!

“哈,不會吧?”高拱仰臉一笑,“你徐教員比來不是給你饋送了很多嗎?那裡還要為衣食憂!嗯?”

“玄翁光亮正大,宅心平恕,居正更加仰佩!”張居正以讚歎的語氣道。

張居正拱手至額,道:“畢竟是玄翁光亮!”

“叔大,你剛纔說有件煩苦衷,何事?”高拱問。

“哦哦……”張居正如夢方醒似的,“時候已到,該開議了,擇機再說吧!”言畢,抱拳見禮,慌鎮靜張回身進了閣門。

話是這麼說,可張居正的內心,卻很不是滋味。顏麵,是他最看重的。他穿著一貫講求,甚或常常還要塗些香料,總以俊朗儒雅,文質彬彬示人,要的就是顏麵。現在被人攥住把柄,彷彿白雪熔化,潔白袒護下的渾濁遽然坦露於外,粉飾已然來不及了,情何故堪?他感到,這一天,是他自入仕以來最難過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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