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第1頁/共3頁]

張居正佯裝埋頭用飯，卻停止了咀嚼，側耳諦聽。

“喔，記起來了！”高拱道，“張閣老和我說過，此事他曾參與此中，給兵部打號召，給巡撫投書。是不是金、朱二犯咬住了張閣老？”

“但願不要再出甚麼岔子了！”他抱拳向上晃了晃，似在向上天禱告。

高拱道：“至於何寬，近幾天我讓吏部清理各省督撫保舉事例，要峻厲處罰保舉過濫的督撫，何寬在列。正能夠他保舉違例為由，給他個撤職處罰。”

“把食盒拿來！”高拱叮嚀，又道，“去叫！”

張居正難堪一笑：“居正謹遵玄翁教誨！”

仆不肖，昔在館閣，不能順營私意，遂致參商，狼籍以去。暨公謝政，仆乃派遣，僉謂必且抨擊也。而仆實無纖芥介懷，遂明告天下以不敢抨擊之意。天下人固亦有諒之者。

巡按福建禦史杜化中的彈章，內閣按例擬旨發交吏、兵二部題覆。吏部題覆：除總兵戚繼光等由兵部獨自查覆外，為照兵部侍郎穀中虛、福建巡撫何寬，倶大臣，若果納賄縱奸，則是重乾法紀，豈容輕貸？但事出傳聞，靡所證據，未經勘實，何故正法而服其心？令回籍聽勘，待事明之日，另行奏請處罰。”兵部題覆：將金科、朱玨送法司勘問。

然情麵難測，各有攸存。或怨公者，則欲仆陰為抨擊之實；或怨仆者，則假仆不忘抨擊之名；或欲收功於仆，則雲將甘心於公？或欲收功於公，則雲有所補救於仆。但是皆非也。仆之意蓋未得甚明也。

封發了給徐階的書牘，高拱用力伸了個懶腰，感到渾身鬆快了很多，終究把這兩件毒手的案子了了，能夠集合精力做關乎國計民生的大事了！

今今後願與公分棄前惡，複修舊好。勿使藉口者再得以鼓弄其間，則不唯相互之幸，實國度之幸，縉紳大夫之幸也。丈夫一言，之死不易。皇天後土所共鑒臨，惟公亮之。

回到朝房，高拱歪倒在床上，睜眼細思，似另有未了之事，喃喃道：“嗯，徐老那邊當說清楚，不的，此老不甘心，再煽動弟子故舊起事端，還是了而不能了！”如許想著，起家走到書案前，提筆給徐階修書：

“不錯。但是，姚崇的幫手盧懷慎，也功不成冇啊！”高拱慨然道。

“是以拖了這麼久。”劉自強又含含混糊答道。

“天然是玄宗的宰相姚崇！”張居正不假思考地答。

高拱昂首看著張居正，問：“叔大，你說，大唐開元之治，誰的功績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