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樁命案（下）[第3頁/共4頁]

而位於城東的蠡縣縣衙卻溫馨很多，宅院中有人緩緩穿衣洗漱，而那些婦人則還是懶懶的臥在床上，偶爾一個翻身都顯得有些吃力。院中仆人們早就開端打掃院落，他們灑水淨地、澆花拔草。常日裡很有嚴肅的縣衙，現在倒是多了幾分家家度日氣味，不過即便如此，那也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做派。

香雪怯怯的環顧四周，而後冷靜低頭道：“民女本名陳雪，是山西大同府人氏，本年二十四歲，常日裡大師都叫我香雪。兩年前結識的鄒小五，厥後他在城南購置了一處私宅，民女便住了出來”。

晨霧縹緲、朝陽初升，天涯方纔拂曉，城中幾家店鋪的伴計已拉開門板，他們揉揉惺忪的雙眼，打的一盆淨水，用手撩起，肆意在臉上揉搓一番，連一旁的布巾都懶得用便各自忙開了。

比擬昨日，劉二與馬五要比香雪平靜很多，隻因二人昨晚在獄中七轉八拐的一通沾親帶故論乾係，竟識的一名獄吏，雖是拐彎抹角扳話上的友情，但這名小吏還是給他們指導一二。

現在，樊縣令端坐正堂，青色官袍洗的乾清乾淨，胸前繪繡格外奪目，頭頂烏紗甚是嚴肅。俗話說人靠衣服馬靠鞍，小我形狀爹孃給，可這身烏紗卻不是大家可得。

樊文予持續道：“那你們與阿誰叫香雪的女人是何乾係？”

這時，沈捕頭悄悄上前對仲逸附耳道：“此處人多眼雜，何況一個婦人初來大堂，加上昨晚受了驚嚇，現在她已神態不清、思路全亂，可否設法讓樊知縣……他日再審？……”。

男女有彆，即便同為女人，亦是各有所彆，香雪一個風塵女子，天然要比普通村婦見過世麵，但刑獄之事非同小可，若能將施壓變成減壓，或者連哄帶問也何嘗不成，但明顯在這大堂之上不應時宜。

自報家門，春秋本籍，平時裡冇有甚麼正兒八經的謀生，仗著家裡有幾個臭錢，吃喝嫖賭的事倒是樣樣在行，可這記性還好，小吏一番指導，他們便爛熟於心。

樊文予心中悄悄道：此二報酬何這般對答如流，如此便要換個問法。

但她的耳邊卻傳來一陣冷冷之音：“回甚麼家？現在縣衙就是你的家”。

……

小五出過後他一向在家

劉二與馬五異口同聲道：“回稟知縣大人的話，我二人在翠香樓，一整日都冇有出來，更未見小五”。

就在城南的阿誰小宅院裡

“你二人與那鄒小五是何乾係？”樊文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