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家國難此心同[第1頁/共3頁]

朱祁鈺又轉頭叮嚀萬貞：“臨戰之時，守好太子！穩定中軍，寸步不離！明白嗎？”

這是首當其衝的大門，也是戰端一開，立成兩軍對陣絞殺場的死戰之地。隻這一門冇有守將，群臣四對相顧，都不曉得這條最首要的大門，他籌辦派誰為將。

多日提心吊膽的等待，到了也先真正到來的時候，整座北都城除了頃刻間的一滯以外，反而有一種尖埃落定的慨歎！

他以節製天下兵馬統帥身份自點為將，出守德勝門，然後下了一道殺氣沖天，滿朝俱驚的號令：“凡守城將士，必英勇殺敵，戰端一開，即為死戰之時！”

軍中本有十七律五十四斬，但那是平常對兵士軍紀的束縛，看似峻厲，但操縱彈性極大，很多時候不過是擺著看的模樣貨。向來冇有哪一條軍律像於謙本日所下之令如許腥風劈麵，赤色彌目。

舒良大吃一驚，急道：“皇爺，您要出戰？上皇前車之鑒猶在，您可不能再犯！”

朱祁鈺瞪了他一眼，道：“朕不出戰，但是滿城軍民俱在禦敵，朕若龜縮宮中，何談鼓勵民氣士氣？”

自從紫荊關破，北都城沿途的駐軍就已經做好了也先南下的籌辦，遠處的烽火漸次通報，隨之而來的是飛騎急報。

來吧！也先！

石亨身為京師總兵官，又是於謙一手將他從待罪之身汲引上來的，正抱著必死的決計籌辦請纓，於謙已經自行出列，緩緩隧道：“德勝門守將，於謙。”

若在昔日，天子親臨險境，禦史定要諍諫。但是，在這國戰將臨的當口，君臣同心一誌，竟冇有誰感覺朱祁鈺此舉有甚麼處所高聳，反而心中有股開闊的豪情湧上心來：君臣一心、高低一體，共赴國難，正該如此！

小太子糾結了好一會兒才答覆：“皇叔不怕，濬兒也不怕……我隨皇叔去，貞兒不去。”

小太子抬頭問：“皇叔叫我做甚麼？”

朱祁鈺斂去笑容，扶著白玉雕欄眺望著五鳳樓前聞訊堆積的群臣，長長的舒了口氣，喝道：“舒良！備馬、備甲！”

萬貞拉著小太子，一時不曉得本身應當做甚麼。朱祁鈺凝睇著小太子，沉吟半晌，招手道：“濬兒，你過來！”

“臨陣，將不顧軍先退者，立斬！”

朱祁鈺笑了笑，道：“不，濬兒，你為國本，該當坐鎮中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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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鈺刹時無言，好一會兒苦笑道：“孩子話！記著了，今後不能在人前說如許的話，皇叔不可，皇祖母不可，至於你的母後和母妃，就更不能說了！記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