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鎮國公說[第1頁/共5頁]

“我彷彿嗅到狗腿子的味道了。”進了獅子樓，霍韜走得很慢，一瘸一拐，手裡還杵著一根柺杖，看起來風趣極了，舒芬點頭，“是有點彆的味道。”

霍韜也不客氣，徑安閒客席上坐了，他看了沈約一眼，這個年青人睫毛垂著，看不出個甚麼情感。國公爺道：“毛閣老，這就是您不對了，人家美意美意，您如何連茶也不請人喝一杯？”

霍韜側目，“我家又冇有人要考科舉，你說是我爹去啊，還是我爺爺去啊？你再看我，我像是個要去科舉的人嗎？”

這是來自前任內閣首輔的勸戒，官至正二品的尚書大人，年老的白叟頭髮烏黑，杵著柺杖在正位上坐著，他說：“馬氏鷹犬本日出來老夫是曉得的，但老夫還是感激你，感激你冇有魯莽，年青人，官不是那麼好做的。”

沈約接過那杯茶葉似刺刀根根齊倒豎的銀針，說：“門生願供教員與國公爺差遣，而後此生，萬死不辭。”

獅子樓裡，毛渠同他父親說：“父親，這是樓下來的客人。”前任首輔毛紀現在正看著沈約，他也冇和這個年青人說話，沈約自從被請上樓，就這麼坐著，也冇人給他倒一杯茶，就這麼乾坐著。

“喲！這是鬨哪一齣啊，毛閣老這是好久冇審案了，記念當初，還想弄一出九卿廷議是吧？”乍然聽起來，霍韜的聲音還挺好聽，清脆，也有生機，“那我在中間聽著，權當是作陪好了。”

公然，霍韜敲桌子，說：“您老珍惜名聲，我歸恰是甚麼都不怕的，大不了給剝了爵位滾回故鄉種地去，歸正我爺爺也說了，富不過三代，襲不過三代，以是他才用力兒活著，給我將時候擠了擠，想讓我們一家子再多繁華幾年。這頭如果在我這裡栽了跟頭遭了殃，也算富到第三代了。”

霍韜昂首，“如何錯了？”

霍國公爺端著茶，字字清楚：“你不過就是來找出息的，還是例，前三名進翰林院，你如果得個第四第五，我找人送你去兵部，你上浙江本地督戰去。”

“國公爺，大紅袍，武夷山剛采下來的。”毛紀著人上了茶，霍韜卻將杯子一端，遞到沈約麵前，“來，大紅袍，取個吉兆，毛閣老祝你早日高中。”

遵還是例，士子高中以後入翰林，得以穿青袍，並且這得是前三甲纔有的報酬。

毛渠道：“馬家那位本年不止是得了個夫人，聽聖上的意義，是要封個嬪，封號已經送禮部製定，定為‘康’，而後，馬家的那位夫人要稱作康嬪了。彆的，馬鳴衡之兄馬世遠也不但是任職五城兵馬司，兵部有動靜說，他不日就要調往寧波，封賜騎都尉，從四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