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我花開來[第2頁/共3頁]

霍韜扭開首，心中哂笑，好一個方家，本來存的是這類心機。

“國公爺現在就要解纜，小的還冇安排......”

劉若誠也不附和這般嘉獎一個煙花女子，“這話傳出去還得了？動不動就‘我花開來百花殺’，下一句就是滿城儘帶黃金甲。”

或許男人都是賤骨頭，也或許煙花園地就是有錢人圖個消遣，這徐樂樂的眼神如此新奇，倒真是不靠才藝不靠仙顏，單單靠一個眼神一段肢體說話殺出來一條血路。

“萋萋芳草憶天孫。柳外樓高空銷魂。杜宇聲聲不忍聞。”這是李重元的《憶天孫》，受了歌聲吸引，楊寶兒略微往背麵走了幾步，裡頭唱：“欲傍晚，雨打梨花深閉門。”

霍韜要見沈約，他有幾句話伶仃提點沈約，這寧波一行決計少不了，但他又不能表示得過分孔殷，正巧現在寧波出了個新魁首，倒是省了他的事兒。

說話的是方成，他是方家的小管事，他爹方順是方家的總管事，自霍韜來了南都城，方成便一向陪著這位國公爺，吃的喝的，鬨的玩的，方成樣樣都算略懂一二，一則不算爭光了方家的臉麵，二則更不會拖累霍韜的後退。

“寧波啊？”霍韜做出一副難堪的模樣，“那處生的很。”

禮節，練習，儀態，方家的女人走這一步，又特地走給霍韜看，難道就是但願往宮裡走。霍韜重新閉上眼睛，心道：當家的不來講，讓個女人來露臉，也是成心機。

楊寶兒無端的有些傷感，他立在那處，又因外頭酷熱，有汗珠子落在眼睛上，他便拿袖子揩眼睛。“你哭了？”清脆動聽的女聲，楊寶兒移開袖子，入目便是一張絕美的側臉，那女子眉眼彎彎，眸中星光點點，“你為何要哭？”

嘉靖天子喜好朝廷禮節，他也喜幸虧朝廷禮節中身形出眾的女人，不管是他的第一任陳皇後還是目前在位的鎮靜後，無一不是顛末經心練習的以及在大禮中有端莊表示的女人。

煙波樓的新花魁灰塵落定，寧波府一時瘋傳，都說新的花魁獨樹一幟，氣象萬千，會保全大局，有賢人風采。

戚英姿將白湘靈抱到椅子上，這纔回身，瞥見楊寶兒，“你是？”

霍韜仰著頭，坐在方家的後院裡，方家的後院裡滿是竹子，夏風一熏，竹葉聲聲。有丫頭來給霍韜上茶端點心，方成說：“國公爺如果對那徐娘子感興趣的話，小的能夠陪國公爺去寧波府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