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誰更需要誰[第1頁/共4頁]

我倒是頭也不回，出門就上了不悔備好的馬，兩人縱馬出城，直奔臨沂的溫泉而去。這一起騎馬騎的緩慢，耳邊幾近生颳風來。隻聽不悔大聲問我:“啟藍，你如許扔下那巡撫，拂袖而去，彷彿不大安妥啊！”

楊本庵臉上一滯，卻強辯道:“怎會如此？孫大人你曲解了。本官……本官隻是……”

我放下筷子，端起茶抿了一口，眯著眼睛緩緩的道:“楊大人你是甚麼意義，下官我就是甚麼意義。”

楊本庵神采又變了幾變，已然要發作，但想起我的身份，心想跟你算賬也不在本日，便壓了又壓，方纔忍住，哈哈一笑道:“那就有勞楊大人！那您忙！本官就不打攪了！”言下之意竟是下了逐客令。

說著，他望向我，我卻還是笑而不語。楊本庵迷惑兒，思考半晌，方驚問道:“啟藍，你不會是打這兩人的主張吧？”見我不答，隻是笑，他急道:“千萬不成！薛汴有鐵卷金書，非謀逆等大逆不道之事皆可免死！孔尚賢乃孔賢人苗裔，等閒更是動不得！若能動得，我早除了他們！又何必比及明天？”

我卻毫不客氣打斷他說道:“向聞山東巡撫楊本庵為人樸重，辦事丁是丁，卯是卯，前次為清丈地盤一事與首輔幾近對仗！厥後感於首輔忠義之心，主動請纓北方稅改一事到山東試點！不想倒是見麵不如聞名，也不過就是個徒重大要、沽名釣譽之徒罷了！”

我控著馬，偏頭看著他笑道:“如何，哥哥，你還想在這當一輩子官兒啊？”

我放下茶杯，盯著他道:“楊大人覺得我是來做甚麼的？”

我淡淡的“哦”了一聲，卻自顧自的回了東配房。薑太公垂釣，願者中計。起碼，我是不急的。並且，我越淡然，天然有人越焦急，這大抵就是市場規律吧。

說完他看著我，我卻也隻是淺笑的看著他。楊本庵便持續說道:“我曾向聖上上書參奏二人，但聖上的意義彷彿隻是敲打二人一下，這終歸治本不治本。我又提出改世襲一事，也是石沉大海……”

說罷，拂袖而去。

楊本庵呆了呆，緩緩放動手，半晌方道:“既有體例，何不早說？”

楊本庵怒極，反而安靜下來，緩緩的道:“天然是督辦本省清丈地盤一事。”

回到濟南府已是第二天，讓九鬼政孝和鳶他們持續去忙活他們的，我帶著不悔二人進了佈政司，門房的衛兵見了我，當即過來拱手道:“孫大人！巡撫大人尋了您一天！您可返來了！還請您速去見巡撫大人，他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