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續空[第1頁/共3頁]

“甚麼時候中毒的？”朱高煦又問。

北平城裡各處屋頂上，已積滿了白雪，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而此時已近年關，另有紅燈籠裝點其間，也增加了幾分色彩。

“這是燕王府典簿章炎，道衍大師見過的。”袁珙道。

“不是這句，君影草。”朱高煦道。

姚廣孝點點頭，問道：“那和尚招認了麼？”

姚廣孝道：“續空不就是眉目？這類人在寺廟裡，極能夠在賣力通報動靜。若確切如此，他曉得的東西就多了，必然得撬開他的嘴！”

小沙彌和彆的兩小我都冇出來，隻要姚廣孝走進那道門。

快過年了，北平城即便剛顛末大戰，仍垂垂有了節日的氣味，空中時不時傳來“劈裡啪啦”的爆仗聲，春聯掛燈籠到處可見。

袁珙和身邊的文官一齊上前作揖。姚廣孝也作單手禮以迴應他們，他的三角眼從袁珙臉上看過，又看向中間的文官。

“不必了。”姚廣孝看了他一眼，既不叫袁珙持續乾、也冇有涓滴製止的意義。

雪花在空中悠悠飄零，雪下得不密，卻一刻也冇停過。

一行三人遂沿著狹小的過道往裡邊走。這是幢磚牆院子，本來並不是監獄，房間也少；不過燕王起兵後，有一些要緊的犯人不便送到官府大獄，就選中了這處健壯的修建，作為臨時看押犯人的處所。

姚廣孝完整不與續空和尚說話，很快就分開了欄柵門口。

這時姚廣孝又叫章典簿把供詞卷宗拿來，在那邊細看了一番。他臨走前說道，“在燕王府上找個可靠的郎中，給續空瞧瞧傷。”

王貴恍然道：“六月間，便是燕王起兵靖難之前。”

他命令儀衛隊的將士都歸去過節，便找出一件皮大衣穿上禦寒，叫上王貴出門去了。

袁珙點頭道：“鄙人也是這個主張，加上隻要這條線索，便在續空這邊很費了些工夫。鄙人派人去慧聚寺，查過續空的度牒公文；然後從僧錄司查了卷宗，肯定了續空削髮前的姓名籍貫。”

我們本來覺得葛誠冇甚麼用了，他卻又在話裡暴露了一些蛛絲馬跡：之前葛誠與張昺在慧聚寺見過一次麵，慧聚寺的一個僧報酬他們安排了齋房雅座……那和尚就是眼下這位，法號續空。”

袁珙忙道：“鄙人也叮嚀了，叫院子裡的人不再用刑，隻消等著續空的家眷到來，便由不得他不開口！”

袁珙無法道：“那和尚嘴很嚴，何況他說得也很有事理，到現在我們也不能肯定他就是奸諜。鄙人唯有出此下策，用他家眷來勒迫，看又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