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應天巡撫[第2頁/共5頁]

史侍郎明擺著不附和霍水仙與風月女子走得太靠近，霍水仙抿下一杯酒，張氏奪目，黃鶯卻嬌憨。他見過太多聰明女子，世人卻不知懷著三分傻性的女子纔是最難堪覓的，其間各種，不能與外人說。

張氏特彆為史侍郎溫了酒，霍青棠與霍蝶起在外間用飯，張氏留了月滿在閣房奉侍史侍郎與霍水仙。許是這兩次來張氏都表示得非常賢惠，史侍郎便讚了一句：“妻賢則家旺，你要惜福。”

霍青棠目光灼灼看向張氏，張氏直覺本身講錯，趕緊捂嘴道：“看我這嘴，瞎扯甚麼，我是說早上有喜鵲登門，這是吉兆，吉兆！”

霍水仙返來的時候，霍青棠正陪著史侍郎談天，史侍郎正在給外孫女講她母親年青時的舊事：“你母親最愛去的處所是洛陽，你小孃舅曾在白馬書院進學，我帶著你母親去洛陽看望你小孃舅。那恰是牡丹花開的好時節，你母親當時便望著園中枝頭上最大最暢旺的那朵牡丹花說，她此生要嫁最好的兒郎，就比牡丹，國色天香。”

人間清暑殿，天上廣寒宮。這兩句話霍蝶起不管如何也接不上來了，小小的孩童緊緊閉著嘴，不肯再說一句話。霍水仙伸手去扯兒子，張氏見狀趕緊介麵道：“飯擺好了，大師都退席用飯吧，功課改天考校也不遲。”

霍水仙對史侍郎行了一禮，喚了聲：“嶽父大人。”

誰曾想，竟選了你父親。史侍郎有些話對著外孫女說不出口，在他看來，霍水仙一副皮郛富麗不足，卻不堪重用，林林總總都隻能算是錦上添花。彆說去比牡丹表裡皆都麗，就是比無香的海棠都是多有不如的。若真要比，他也隻能比那水仙，整天孤芳自賞顧影自憐罷了。

霍蝶起回身就去抱霍青棠的大腿，霍青棠柔聲道：“快，奉告外祖父，下一句該如何接？我們蝶起最是聰明，對不對？”霍蝶起囁喏道：“來鴻，來鴻對去雁，宿鳥對鳴蟲。”

史侍郎又問蝶起：“可曾讀過書了？”蝶起垂著腦袋，細幼的手指捏著腰間的小荷包，霍水仙喝了一聲：“你史家外祖問你可曾讀書，為何不作答？”史侍郎瞧了霍水仙一眼，又對霍蝶起道：“孩子，外祖問你，雲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下一句是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