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歲月[第2頁/共4頁]

烏衣端了水出去，青棠道：“再拿個炭盆子出去，你出去吧。”

黃鶯連連恭維，“恰是，恰是，就是這個理兒，歸恰是二嫁了，就挑一個本身喜好的，不消管彆人如何想。”

待到青棠換了衣裳，烏衣與石榴站在內間，青棠看她們，“惟玉哥哥吃甚麼了，誰給的？”

到了夜間，霍謙恭霍蝶起都睡了，水仙張氏並著黃鶯與青棠圍了一桌，水仙很歡暢，喝了些酒，他夙來有神的眼睛也水汪汪的，一看就是快醉了。

水仙咳一咳，“我如何瞧著，顧家公子的身材......”

“他那是......”

石榴笑，“本來顧公子還記得我，我......”

烏衣冇有說話，青棠看石榴，“你給他吃甚麼了？”這語氣不冷不熱，磨人得很，石榴勾著頭，“冇......冇甚麼，我熬了湯，甲魚湯，裡頭另有枸杞和羊肉，我問了廚房的媽媽，她們說這是補氣的。我是見顧，顧公子身材不好，我才......”

兩個丫頭當日都跟著黃鶯回了揚州，這刻也都住慣了，見了霍青棠，立馬施禮存候，青棠點頭，“我這有個方劑，你們一小我去藥鋪抓點藥返來，惟玉哥哥在養病，另一小我去廚房做些吃食，伶仃給惟玉哥哥，他的飲食要格外重視些。”

不曉得張氏受了黃鶯甚麼調撥, 青棠安設了顧惟玉返來, 就瞧見本身房間裡的門簾和幔帳全數換成了大紅灑金的料子, 另有床上的被子, 也是成套的並蒂蓮花。青棠站在門口, 覺得進了誰家新房, 石榴和烏衣都一道迎過來, “大女人返來了，歡迎大女人回家。”

石榴還在犟嘴，“我......我又不曉得。”

張氏現在也不嚷著頭疼了，“來，喝酒，前幾日我去瓔珞和柳姨孃的墳上看了，帶了酒，她們都很好，很好。”

雪落了半夜，明日合該是個好氣候。

“好。”烏衣將藥擱下就往外頭跑。青棠壓住顧惟玉的手，“惟玉哥哥，你如何了，那裡難受，那裡不舒暢，你......”

“是我粗心了，你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觸了病，以是才睡不著。”

石榴臉紅了紅，她將湯擱下，“顧公子，這是給你補身的。”見顧惟玉昂首，她又添了一句，“大女人交代的。”

“好，我不走，我不走。”

顧惟玉在床上翻來滾去，麵色潮紅，恰好他腿腳又不便，如果能夠走動，恐怕他就要跑到外頭雪地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