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亂兵[第2頁/共5頁]

“大和尚，你就彆一口一個法師的叫了，我聽得渾身都不安閒！”劉成苦笑道：“我底子就不是削髮人，你就叫我劉成好了。”

“林子裡另有一個活口，要不我們去問問他？”劉成彷彿一個已經輸的口袋底朝天的賭徒，看著最後一張冇有翻開的牌。慧能冇有說話，大步向林子內裡走去。

“嗯，不錯！”慧能點了點頭：“這是大明軍士的腰牌，這三人應當都是大明的軍士，你看――”慧能俯身撿起死者的腰刀，公然在刀的吞口處有大明兵部監製的銘文。

“你說的也有事理！“慧能點了點頭，兩人走到彆的一具屍身旁，隻見那廝撲倒在地，後腦勺已經多了一個洞穴，一塊沾滿紅白之物的鵝卵石落在一旁，劉成站在一旁，看著慧能在死者身上摸索了一會，翻出一塊一樣的腰牌，兩人的神采更加變得陰沉起來。

“這是甚麼？“慧能拿出那塊木牌在那匪首麵前晃了一下。

因而兩人將兩具屍身丟入路旁林中，便用繩索將那匪首串了，向那山村趕去，那山路難走的很，待到三人趕到村莊，天氣已經矇矇亮了。這是個叫做於家寨的山村，村莊裡百多戶人家，除了十來戶內裡遷徙來的，全都姓於。村寨的大部分位於一個朝陽的山坡上，寨門口有一座半毀的門樓。從村寨原有的範圍看，居住的人丁要比現有的要多很多，但因為某個未知的啟事村寨被毀。此時寨內房屋與房屋之間到處是廢墟和空位，都長滿了灌木和野草，把很多巷子和井口都封住了，看上去有些滲人。寨外向左是絕壁；向右是大片的鬆林，一向延長到坡底，而山路就位於山坡與穀底的交界處。

匪首的威風一下子就被從未見過的可駭征象給撤銷了，從他的口中劉成與慧能獲得了一個非常驚人的動靜：這匪首姓杜名固，這三人的確是大明官軍，並且是九邊重鎮之一的延綏鎮兵，精確的說“曾經“是大明官軍。崇禎二年十月，後金軍從遵化破口犯境，明軍連戰連敗，京師危急。朝廷不得不收回聖旨要求各鎮派兵勤王，延綏鎮也不例外，遴選精兵趕往京師。但是因為各鎮欠餉多年，京師本地州縣又剝削供應，是以很多勤王兵叛變返鄉。他們便是此中的一股，約有兩百人，這三人便是前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