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友誼[第1頁/共5頁]

“收取工商賦稅實在是對的，但皇上冇有想到，這幾百年來，工商固然不稅，但處所盤根錯節，販子之利，大半是各種隱規取了去，贏利的還是處所的官員和大士紳，派的寺人自京中而出，所帶隨員均是小人之輩，皇上得一而處所剝削過百，殺雞取卵殊不成取！”

孫敬亭說的順口，平時他在靈丘時也常常群情朝政，不過老是被孫安樂喝止，也冇有找到與他一起抨擊朝政的同道，其實在當時來講，南方士子非議起國政來也不比孫敬亭好甚麼，隻是北方民風閉塞保守一些，不象南方士人那麼膽小敢說。

夜來風急的時候，張瀚幾近思疑暴風會把氈包吹翻，但一夜過來，陽光照在臉上時，又彷彿昨夜的大風隻是他的幻覺。

張瀚對東林黨的那些爛汙事也曉得很多，不過明朝是病根子在裡頭，用句時髦的話來講就是軌製題目，也不能光光怪江南士紳一個權力個人，孫敬亭的話，還是有些失之公允了。

孫敬亭倒還真有北方士子和士大夫的風骨，就算對大明絕望，對萬曆也是絕望到了骨子裡，到底還是以天下為已任，提起南方士人來，那是打心眼裡瞧他們不起。

積年的鬍匪，在自我束縛上但是不比軍隊差甚麼，韓老六向來不感覺本身的部下比大明或蒙古的精銳軍隊差上甚麼。

統統鬍匪都收回輕微的笑聲，臉上閃現著毫不粉飾的猙獰與殘暴，他們有漢人也有蒙前人，但非論劫掠漢人或是蒙前人時都冇有人會部下包涵，一旦被他們盯上的部落或是板升地的漢人，或是路過的商隊，了局多數就是統統人被殺死，再搶光統統的貨色，在他們眼裡隻要金銀纔是親人，如果有需求棄寨子逃脫時，就算揮刀砍死本身的女人和孩子，這些鬍匪也會眼都不眨一下便能揮刀動手，明日的商隊必定很肥，殺光販子們後獲得財產，這纔是他們最想做也最情願做的事情。

待張瀚出來後不久，那木兒與諸多台吉前來送行，那木兒等人並不與張瀚同業，他們還需召開集會，然後把張瀚開出的盤口細化，各家把好處分派清楚，然後才氣氣勢洶洶的再到青城與卜石兔站在一起，壓抑素囊與布囊一夥，這等事不便利當著外人做，少不得一番拍桌打板，乃至拔刀相向，也就不必叫外人看笑話了。

張瀚先是聽著，偶爾插話，終究他笑道：“孝征，看你的模樣，叫我想起南邊的那些士人，比如東林黨。”

他們接到信以後就從大青山脈裡頭解纜，算算時候，恰好夠在馬鞍嶺南邊的高山上截擊目標……按照素囊台吉的諜報，阿誰張瀚是個來自長城南邊的漢商，帶著一些保鑣保護，人數一共才三十來人，這不是塊難啃的骨頭，而是一塊鮮嫩適口的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