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約法三章[第1頁/共4頁]

見這上麵連和離的日期都寫好了，秦崢懶得猜想她是想以退為進還是彆有籌算，接了筆在上麵寫下名字，問道：“另有甚麼，一併說了吧。”

約法三章？

秦崢睨了她一眼，想看清楚這女子到底想玩甚麼花腔。但是室內紅燭高燃，映照在她臉上幾分暗影，竟將她的神采都給諱飾了個乾清乾淨。

他不知何時已然站住腳步，正轉頭看著她。

顧九循名譽去，不由得無聲諷刺。

顧九深吸一口氣，將先前做好的籌算和盤托出：“很簡樸，間隔、禮法、標準。這一年你我相處不成越矩、不成越禮、不成過分。您如果有甚麼對我要求的也固然提，隻要不過分，我必儘力以赴。”

念及舊事，顧九吸了吸鼻子，腳步也跟著慢了幾分。

目睹得那小丫環被人拽著往外拖，卻有一個容顏美麗的小女人站了出來：“外祖母包涵。”

指的卻並非顧九，而是先前端茶的小丫頭。

當時候她傻，總覺得不愛她冇乾係，隻要她在這個位置上，終有一天能夠暖熱他的心。

滿屋子大大小小的目光看過來時，顧九忍不住掐住了掌心，深吸一口氣，跟著秦崢一同給老太太施禮：“給祖母存候。”

秦老夫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頭看那小丫環還在叩首，沉聲道：“還愣著做甚麼，將人拖出去杖責三十！”

“啪——”

隻是話纔出口，她就感覺有些歧義，咬了咬唇，又道：“您放心，我雖是商戶女，卻也知一諾令媛的事理。既說了不招惹您，就絕對不會出爾反爾。這個月委曲您跟我同屋住，床歸您，我去睡貴妃榻。”

晨起的時候秦崢已然不在房中，貴妃榻上被清算妥當，任誰也看不出昨夜二人分榻而眠。

她年約十五，身量不高，生的嬌嬌小小，齊胸襦裙上繡著朵朵蓮花，整小我都透著我見猶憐四個字。

顧九回想舊事，垂眸遮住眼中寒涼，不去聽那小丫環的話，隻道：“祖母賢明。”

而此生，那些切磋、獵奇、核閱乃至於歹意的目光一如往昔，讓顧九強忍著才保持著麵上的安靜。

院門開著，內裡談笑聲透出來，顧九聽著那些既熟諳又陌生的聲音，深吸一口氣，也跟著走了出來。

做鬼三年，重新回到精神凡胎，顧九可貴得了一夜好眠。

顧九不動聲色的睨了她一眼，卻並冇有立即去接，唇邊噙著一抹笑意，轉頭跟秦老夫人說話：“嫁過來之前，孫媳就總聽申明國公府最是端方森嚴的，想來本日是百密一疏，嫁過來頭一天就遇著個不懂事兒的丫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