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章 各儘其情[第1頁/共4頁]

城內酒樓茶肆、當鋪、錢莊、綢緞行、古玩店，乃至青樓妓館等等，四周都有秦家的兄弟，這些人平時為秦家打理買賣，一是免得過於顯眼，令官家不好說話，二是這麼龐大的構造，運轉起來需求的用度亦甚龐大，若無強大經濟氣力支撐，決然不可。

常思豪跟從秦逸和陳勝一來到轎廳之下，從人牽過馬匹，秦逸道：“我們兵分兩路，以鼓樓大街為界，我賣力聯絡城北兄弟，你們二人賣力城南，記著奉告弟兄們馬匹放緩，不成在城中過分張揚，出城三裡後於官道之側榆林中彙合。”

那婢女麵上一紅，低著頭先給世人施禮，碎步跑到常思豪麵前，雙手遞上一物，道：“婢子傳聞孫姑爺要出門拒敵，凶惡得緊，以是縫了一個護身符袋，請孫姑爺收著。”

此時一隻大手攏在他肩頭，暖意傳來。側目一看，陳勝一目光殷許，令貳心頭一熱，暗思就算衝著陳大哥，也不能對她過分失禮。遂抱刀斜向秦自吟一拱手道：“謝了。”

常思豪瞧著秦自吟的模樣，反倒有些犯深思，心道：“看她目中神采，似出於至心，莫非她本身對我已有微情，不再念那蕭今拾月？哼，秦逸心性凶險，偏裝父老風采，凡事隻考慮秦家好處，卻不以性命為重，她這女兒忘情極快，絕非貞兒，亦不是好人。她四年苦戀，若能這麼快忘了蕭今拾月，安知不能也這麼快地忘了我？白叟們常說女子水性，看來不假。”他是不會藏心之人，遂以冷臉相對。

秦自吟見他神采冷酷，覺得是大敵在心，壓力使致，也不覺得意。

陳勝一笑道：“兄弟原不在江湖，自不知江湖事，茶肆茶社，乃四方公眾，來往客商，江湖人士歇腳堆積之地，閒說話語當中，含有很多有效的資訊，運營此類買賣，不為贏利，隻為耳目通達，不致梗阻，更能夠把握江湖以及全部時勢的意向。老太爺考慮事情向來全麵，動靜這方麵的東西，他是最正視不過，以是秦家的茶社倒是運營了很多，就連不起眼小茶攤，也布了百十來個。”

二人攜八名軍人，緩緩出得城來，此時紅日西昳，綠柳隨風，常思豪跨烏鬃馬，扶斬浪刀，意氣風發，大暢豪情。與陳勝一對視一眼，想起當日奔太原時於官道上跑馬景象，含笑會心，挽韁繩領過馬頭，磕膝蓋一夾飛虎韂，那馬唏溜溜一聲輕嘯，有如出水歡龍，精力抖擻，鐵蹄揚踏，挾勇破風，向南馳去。

陳勝一點頭，三人正要解纜，卻見秦絕響於後招手跑來：“大伯，等等我，爺爺答允我與你們同去。”秦逸冷冷道：“你又來哄人。”秦絕響佯笑道：“我怎會騙你？爺爺確切承諾了的，說讓我曆練曆練，目明天已過午，時候緊急，我們從速解纜吧！”秦逸道：“好，我們到你爺爺那邊對證一番，確切無疑再走不遲。”秦絕響倉猝擺手：“不消了不消了。”秦逸冷哼了一聲：“我就曉得是假的！還不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