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章 釜底抽薪[第1頁/共4頁]

常思豪道：“實現了就是實際。你冇有去實現它，自是另有啟事。”

兩人四目交投，不必萬語千言，陳勝一已讀懂了他眼睛裡的話。

……誤？

夫人笑道：“那還是騎馬好了，我坐在你前麵，你摟著人家。”下轎來到馬前，把那一隻軟白的手探出去。

馬林成無法，隻好拉她上馬，腳下略磕，馬兒緩緩前行。夫人靠在他懷裡，笑靨如花，在咯嗒咯嗒頗富神韻的蹄聲中，彷彿貴妃醉酒般指導著街側樓上倚欄而望的豔妓：“官人，你瞧她漂不標緻？”馬林成臉上生硬：“普通。”夫人道：“阿誰呢？”馬林成略瞄一眼：“湊和。”夫人輕哼了一聲，低道：“在我麵前，你倒曉得裝人，前日在於大人家裡，當著那倆姐妹花又說甚來著？”馬林成苦臉抬高聲音：“夫人，街上人多，你可給我留些臉麵。”

馬林成嗅著她的髮香，輕笑道：“誰愛看誰看。”

馬林成道：“你也感受出奇特了麼？此事蹊蹺得很。除非當時有人在屋中偷聽偷看，不然此事不成能外泄出去。”

陳勝一淡笑道：“能夠是年青時的老練設法吧，胡想畢竟是胡想，不是實際。”

馬林成沉醉於她髮香當中，忽有所思，身上的僵意夫人感受獲得，轉頭看他一眼問：“你在想甚麼？”馬林成眼睛眯起：“我隻是感覺有些奇特，於大人請我議事，四周守備極嚴，窗外離得近的兵士也聽不見屋中的說話，那兩個姐妹花的事情又是如何傳出來，讓你的丫環聽去的呢？”常思豪遠遠聞聲，心下也是一震，和陳勝一互換一下目光，模糊有一個不好的動機在心底升起來。

燕臨淵，阿誰隻在人言中得以管窺一二的偉男人，不知身在何方，卻可令一小我，平生一心繫之。

好半天，陳勝一纔開口道：“巡撫大人慾以勢相壓，令人冇有體例回絕，馬伕人守夫善妒是出了名的，老太爺這麼做，明顯是想操縱她拖住馬總兵的後腿，來個釜底抽薪，如許一來，是他們本身人撤了梯子，我們天然不消再組人手去插手甚麼義勇軍，巡撫大人也說不出甚麼來。”

陳勝一俄然放聲大笑，笑得奇暢非常。

夫人淡笑，纖手一擺，改了語氣，悠然道：“你若領兵去了大同，這花紅柳綠的繁華，此生可還見得著麼？”馬林成斜眼瞧著豔妓們的麵龐，沉默不語。夫人道：“唉，男人賦性好色，也是普通，但是若為色迷，丟了性命，不但不值，且讓人笑話。你若每日麵對我看得厭了，過些日我在丫環中挑個和順標緻的讓你收用了就是，好歹都是自家人，不能起甚麼坑壞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