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章 驚變迭出[第2頁/共3頁]

世人皆笑，秦逸麵上微紅，心想：爹爹他白叟家，也當真是不拘末節，如何跟這小女娃子竟也說颳風話來了。

潭中荷葉托花，暗香遠溢，出泥不染。

少女忽覺他身材生硬，體貼問道：“蕭郎，你如何了？”

剛要抽手，卻聽她輕聲哼唱起來：“愛分袂……癡嗔戀……情絲是難斷。曲終人散，徒發何如歎：半麵慳緣，何惹相思怨？心折……弦亂……推琴黯倚無爭算，望月跌空，一天碎銀爛……”

女孩笑道：“家父常說，山西雖有古井、汾清等上好佳釀，無法過於綿軟，像秦老爺子您如許豪氣乾雲的豪傑喝了，酒興難儘萬一，隻要烈火般的燒刀子，纔算勉強對您的口兒。家父但是為您備了好幾壇呢！”

常思豪親完這一口，感受唇邊一陣麻酥酥的，滋味甚美，瞧著她這副模樣，又想：“不可不可，這丫頭是個傻子，我怎能欺負傻子？”

秦浪川哈哈大笑。

秦浪川笑道：“你道我這潭叫甚麼名？叫洗蓮池，你能夠猜出原因？”

常思豪猛地抽脫手來：“誰你的蕭郎！”

忽聽潭水中嘩嘩輕響，一個女孩兒正坐在潭邊青石之上，笑嘻嘻地，一對兒俏生生光亮如玉的小腳丫兒正在打水，潭水輕悠悠盪起波瀾，波紋向遠處散去，將水中的明月，絞作碎銀。

踏雲亭內，四人或坐或立，神情莊毅，金黃色的燈光，將大家身上塗暖。

秦浪川道：“不錯！那聚豪閣長孫笑遲，向來謀定而後動，部下三君四帝，八大人雄，都是良賈深藏，智計過人之輩，即使袁涼宇有能夠受指派，到晉境鼓勵拉攏遊散權勢來對我秦家停止騷擾，也必謹慎謹慎，製止與秦家正麵牴觸，絕無親身現身之理。長孫笑遲若想與秦家一戰，必定安排周到，力求一舉勝利，多數要挑選偷襲，怎會派部下冒然宣戰？即使他自大才高，仗兵力強勝，想與秦家正麵對攻，起碼該定下精確的會戰日期。至於這個袁涼宇，我己著人查過，確切麵貌兵器樣樣合適，但從以上各種跡象上來看，他定是冒充無疑，目標不過就是想挑起秦家與聚豪閣之間的衝突。至於武則天廟內之戰，我料他必是見到百劍盟劍手，臨時起意，想再讓百劍盟與秦家分裂，這才冒充北山出言挑釁。而這一招，恰好又是他的敗筆。”

聽聞此言，那少女委靡的精力忽地一振，睜大眼睛竭力向常思豪逆光中的臉上望去，俄然呆住不動。

燭光暗淡，錦帳低垂，常思豪蹲在錦榻之側，兩手壓在那少女身下，又被她扯住胳膊，一時進退不得。目睹她臉上幸運燒作雲霞，水嫩的麵龐在微小的光芒下更顯素淨，忍不住便湊上去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