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章 還債[第2頁/共3頁]

明誠君已然看清，那不是水，而是劍！

明誠君收身疾退，以劍相格。

明誠君一愣：“怎講？”

少年道：“我廖孤石與百劍盟冇有任何乾係。”

劍身幽藍如水，就像現在的夜色，卻多了份澈骨寒涼，那種沁民氣脾的清澈，讓人忍不住想去掬飲輕啜。

這世上，能躋身大劍之流者亦有很多，可論絕對氣力，又有誰堪比這十人！

明誠君大劍一橫，道：“老與不老，要看劍，不是看人。”

廖孤石冷道：“看你年紀亦不過三十高低，也敢在此裝老！”

明誠君見他不過十六七年紀，竟也跟本身拚個旗鼓相稱，悄悄稱奇，心想方纔他隻退半步，絕非功力高我一籌，乃是以鞭勁使軟兵，內勁隻向彆傳，不受回震，我所發力道在他鶯怨毒上消解大半，是以令他場麵占優。但是非論如何，本身都是栽了麵子，神采也略微丟臉了些，道：“鄙人明誠君沈綠，叨教中間是百劍盟中甚麼人？”

這時明誠君藉助火光，纔看清來敵的臉孔，隻見麵前這少年眉毛細平，眼睛很大，眸子裡閃著亮光，黑得純粹完整。鼻子不高，有些翹挺，小嘴輕抿著，乃至有點像女孩子。他的身量也不高，細細的頸子令人能夠想像獲得那埋冇於藍衫下的肥胖，但是彆人站在那邊，肩鬆，腰挺，就像一支標槍紮在地上，給人的感受是那麼直，那麼冷。

但是，也畢竟隻能逗留在“想”罷了。

明誠君笑道：“少年人倒也固執，如此說來，中間定是一條河要趟到海的了？”

二人身在空中，明誠君錦衣如畫，那人長衫澄藍似水，彷彿兩個尖端頂在一起的陀螺，煞是都雅。

“好辣的手腕！”明誠君一個倒仰，敵雙腳自麵前飛過，他右腿一記倒鉤，踢向那人腰際，忽聽刷拉一聲，鶯怨毒自其身後捲來，如同花蛇纏樹，明誠君倉猝收腿擺劍相格，兩劍交擊，叮地一聲輕響。

那人借力前掠，雙足落地，明誠君腰間一挺，身子規複直立，與那人相隔丈餘，倒是背對背。間不容髮，二人腰身疾擰，齊向後轉，月光下大劍耀白，鶯怨如水，各自揮擊而出！

廖孤石手中鶯怨一抖，水澈藍燦爛冷星眸：“隻要白叟才喋喋不休，光動嘴不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