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考校[第2頁/共2頁]

各種藥材不管是生材還是製藥，不管是礦物還是草木，都不免在抽屜裡留下碎屑。如果是整藥，隻要有個幾年的經曆，都能分清龍骨和石膏的辨彆。如果隻是藥末，龍骨和石膏可就無窮靠近了。

聽魯藥師並冇有指責他，徐小樂內心總算好受了些。他站起家道：“剛纔那女子心急如焚，櫃上兩個伴計又不會抓藥，我就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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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藥師轉頭看了一眼陳明遠。

徐小樂背對櫃檯看不到魯藥師的行動，其他長春堂伴計卻看得一清二楚，各個都驚奇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半天合不攏。

他很快就聽到了身後傳來藥屜一個個抽開的聲音，嘴角不由微微上揚：讓你們看看甚麼叫天賦！

年長的學徒很明白，李西牆手中握著大權，能決定他們今後是吃糠咽菜做個藥工，還是雞鴨魚肉成為大夫，以是冇人敢直接詰責徐小樂――說不定今後還要徐小樂這位大師兄多多指教呢。

徐小樂在腦中緩慢過了一遍藥材的性狀氣味，心中暗道：真是太看不起我了，多大點事啊。

徐小樂道：“龍骨和北芪。”他隨口又將兩種藥材地點的抽屜位置報了出來。

魯藥師在長春堂職位頗高，但是為人很冷酷。顧煊一開端覺得他是不捨得舊主，對他有成見，扣問了幾個老伴計以後，才曉得魯藥師向來都是這副冷冷酷淡，拒人千裡以外的模樣。

徐小樂不曉得陳明遠是在拋清乾係，還感覺陳哥說話真是客氣。當然，也是實話實說，陳明遠能教他的東西實在有限，的確是幾天就挖完了。

陳明遠有些頭皮發麻。他對徐小樂有問必答，美滿是為了奉迎李西牆，趁便與將來的“師哥”結下交誼。但是他是跟著魯藥師學的認藥，魯藥師就像是他的半個師父――隻差冇有正兒八經拜師。

藥師並冇有大夫那樣品級光鮮的鄙夷鏈，不過職位上一樣分了三六九等。

徐小樂道：“每天關門以後，我都請陳哥教我認藥。”

那是一種不為外界所擾、秉承本心的果斷，又有精研技藝的安閒和超然。

徐小樂之以是如此聽話，是因為他靈敏地在魯藥師身上，發明瞭一種與師叔祖很靠近的氣質。

魯藥師抬起隔板，進了櫃檯內裡，對徐小樂道：“你先轉過身去。”

是的，藥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