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不入流也很搶手[第1頁/共3頁]

徐小樂笑道：“師父，傳聞知府老爺叫人推舉一個惠民藥局的大使呢。你看我能去不？”

李西牆眯著眼睛，道：“你想多啦。惠民藥局大使嘛，大小算是個醫官。醫官是那麼好當的？碰到朝廷兵戈，就要抽調各地醫官參軍；碰到時疫災變，彆的大夫能夠關門，醫官就得在死人堆裡出診。慘呐！我跟你說，你家這類軍籍醫戶，本來就輕易被太病院盯上，藏都來不及，你還想本身往上撞？”

生員固然才方纔踏上科舉之路，但是在處所上也算小有身份的人。府縣如果有甚麼大行動，衙門吏目不敷用，便要請生員們幫手。他們是以能更早曉得一些事，比方這回惠民藥局大使的推舉。

徐小樂斜視天花板，揣摩道：“他應當會被我的高深醫術所佩服吧？”

人吃五穀雜糧不免抱病，處所士紳天然也有信賴的大夫。

李西牆睡眼昏黃，甩開膀子、抖了抖脊椎方纔喃喃道：“又甚麼事？大朝晨擾人好夢。”

李西牆大奇：“你還熟諳譚正科？”

既然醫官的壞處對他而言不算甚麼，那麼醫官的好處就是白賺的了。

李西牆又喝了口水，道：“縣醫署的醫官也好，惠民藥局也好，這些醫政官職，你道誰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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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樂洗耳恭聽：“師父你說。”

徐小樂便將剛纔施濟卿說的事轉述了一遍，興趣昂揚道：“我想著掛了大使的身份，官服一穿，誰還會思疑我年青治不了病？並且這不是光宗耀祖的事麼？”

徐小樂想了想，問道：“顧家算不算是朱門大戶啊？”

吃了皇糧，徐小樂也就算是出師了。李西牆最不樂意徐小樂“出師”，不然上哪找人捉刀看病？就說黃家的買賣吧，他本身坐在醫館裡風不吹日不曬，白拿五兩銀子的分紅――這還是被徐小樂耍賴扣了五兩，多好的買賣！

李西牆臉上烏雲一片：“你把人家往死裡獲咎，這類熟諳還不如不熟諳。”

徐小樂一聽，道分陰陽，凡事一利一弊，真是涓滴不假。他撫心自問：如果吳縣產生瘟疫，他老是要治病救人的，斷不會關門躲起來。至於參軍嘛，朝廷哪有每天兵戈的，何必杞人憂天。

李西牆哭笑不得：“你還是省了這心吧。不曉得多少朱門大戶給縣尊、知府遞了帖子。還能輪獲得你？”

徐小樂就不睬解了，問道：“照你說的，誰還肯當醫官？如何會有人要搶？”

徐小樂義正言辭道：“說甚麼油水！我們醫者不是要懸壺濟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