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詭異的佛像[第2頁/共4頁]

“你卻冇看到，那魚所乘之浪亦是我一念而生？”

了塵一觀之下，隻覺那隻手中似托了一方水塘，而那群魚便在此中遊著，自在安閒，無煩無惱。

但是冇過一時三刻，卻聽他一聲痛呼，倒是那靈氣入體以後驀地帶來的痛苦讓他麵龐都有點扭曲，滿足之色頓時煙消雲散。

河中有無數魚類，相互殘殺，天空另有很多飛禽在虎視眈眈的盯著它們，河中另有一張大網在向它們逼迫而來，覆蓋四周八方，似在捕撈它們，似在擯除它們，擯除向火線。

他的神采竄改更加狠惡了，口中喃喃自語不斷。

日月更替，它們還是這麼遊著，存亡輪轉，有的老死，有的重生，無外力打攪。

至此，佛像光彩流轉間，又再次迴歸之前的泥胎模樣。它雙目鮮明射出一對金光，將了塵和那女子推出主殿以外。

那是魚群，數百條小魚，在水塘中遊動，彷彿剛出世不久，而天空此時星鬥滿布。

不時瞅著一個空地從懷裡拿出一個東西就塞進嘴裡，一臉滿足之色，樂的兩眼都眯成一條縫了。

不過半晌，場景已定。

佛像之聲如同勾引之音，不斷的盪漾著了塵的心。

它沉默久久，身前的網在靠近，身後的網也再靠近，擺佈兩側亦有大網。最後它驀地躍起，雙眼帶著決然和神馳，它離天空更近了。

時候又在不斷竄改。

終究有一天，它向前遊動的身材卻不動了，因為它看到火線亦有一張大網與那身後的連在一起，它冇想到遊動無儘光陰卻始終在一張網中遊著。

佛像迷惑。

“本心？網？”

了塵雙目此時已生出一股悵惘。

了塵卻搖點頭，視野緩緩看向那條不竭想躍出佛像掌心的魚。

他的眼中亮光更甚了。

他看到河的絕頂，有一片汪洋非常的大海，無數河道會聚。那邊，有更加強大的存在，天空與海中有可駭的身軀在搏殺，亦有更大的魚在向著天空躍起。

冷酷的話語卻伴跟著怒然之相讓人更加不寒而栗，佛像麵孔立時如同明王阿修羅普通猙獰，身形一晃，竟然生出一副三頭六臂之相，三張麵孔皆不斷竄改，卻無一反覆，皆是扭曲猙獰，彷彿在不斷變幻眾生痛苦之相，怒，惡，哀，六隻手皆是以古怪姿式捏著佛印。

如此光陰不知疇昔多久，了塵似凝固的眼睛俄然一動，隻因那水塘產生了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