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詩成[第2頁/共3頁]
許七安收回思路,拱手道:“門生獻醜了,辭舊,替我磨墨。”
許新年找到筆墨紙硯,擺在桌案上,親手替堂哥磨墨,一手持筆,一手挽袖,筆尖在墨汁裡蘸了蘸,扭頭表示堂哥接筆。
在場三位大儒氣笑了。
許新年寫完,放下筆,凝睇著宣紙上筆跡清俊的七言,雙眼燦燦生輝,神采略顯衝動。
許七安剛要求,便聽許新年說:“長公主不也不時住在書院。”
“過於在乎名利,久而久之,你們肚子裡的浩然正氣如何存續?”
心底曉得陳泰說的有理,傳播千古的佳句,哪是隨隨便便就能作出,何況對方並不是讀書人,妙手偶得了一首,便是天大的緣分。
“辭舊為我代筆。”
唯有陳泰笑吟吟的核閱許七安,這時候,插嘴說道:“你是許寧宴?”
山風撲入室內,吹的陳泰長鬚飄飄,笑道:“謹言兄比我更合適在朝為官。”
張慎搖點頭:“長公主多麼身份。”
許新年神采微喜,扭頭看向堂兄:“大哥....”
“半夜燈火五更雞。”
“這首詩冇記錯的話彷彿是宋朝天子寫的?裡頭摻雜著功名利誘的味道,而雲鹿書院畢業的學子向來宦途艱钜。”
“恰是男兒讀書時。”
李慕白當即彌補:“那也是我的門生。”
“幼平所言極是。”兩人作揖,沉聲道:“讀書人三不朽,縱使要名看重史,也該堂堂正正的走大道,而非捷徑,是我二人偏了。”
許七安差點笑出聲,二郎的毒舌還是那麼鋒利。
“白首方悔讀書遲!”
李慕白和張慎對視一眼,對許七安的到來既不測又欣喜。
這太難了。
許七安腦海裡,緊接著閃現這句淵源傳播的勸說詩。
待書童分開,張慎看了眼棋盤劈麵的陳泰,笑嗬嗬道:“提及來,老夫邇來新收了一個門生,是這許辭舊的堂兄,詩才驚世駭俗。”
希冀一個胥吏連出好詩,讓他們青史留名,確切有些過於妄圖。
“你笑甚麼?”
“恰是門生。”穿戴儒衫假裝本身真的是讀書人的許七安作揖。
“我笑你們被名利遮了眼,哦,另有妒忌。”陳泰收住笑容,半警告半諷刺:
嘿!這愣頭青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會說話。
在勸學相乾的範疇裡,論著名度,能與它相提並論的未幾。
“哈哈哈....”陳泰大笑出聲,指頭點著兩位老友。
“坐吧!”張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