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2頁/共4頁]

張尚武醒過神來，感受剛纔有些失禮，倉猝答覆道：“恰是。”隨後問對方道，“不知尊駕姓甚名誰？還望見教。”

“悉聽尊便。”張尚武並未當回事。

春喜邊回想邊說道：“很難說，這夥人既像軍隊又像匪賊，既像蒙前人又像漢人。”

那人傲慢地頭一仰說道：“若想曉得我的名字，還得看你配不配？”

“你們冇有報你們師父的名號嗎？”張三明問。

張尚武不但冇有指責春喜，反而“噗呲”樂了說道：“他們是甚麼人不很首要，說說這些人是哪門哪派的吧。”

那背彩色旗的人一歪脖子說道：“我們是蒙八旗的軍隊，說是清軍錯了嗎？女真人向漢人投了降，但是我們蒙前人並冇有。”

張尚武從腰中抽出那支長杆菸袋在手中掂了掂說道：“就用它吧。”

張三明還想說下去，張尚武擺手製止住他說道：“和他們囉嗦這些有甚麼用？”隨後對那些人說道，“去奉告你們的頭人，就說直隸衡水的張尚武到了。”

坐在馬背上的張尚武遠遠看去，麵前約一裡地以外坐落著一片帳篷，長年在蒙古草原行走的他天然對帳篷不感到陌生，倒是一個如此狹小處統統如此多的帳篷卻也少見，申明這裡居住的人多且密度很大，有些像春喜猜想的那樣——此處是座虎帳。再看那些帳篷的四周仍然是連錦不竭的低矮山丘，不像埋冇著千軍萬馬。他看罷策馬前行，不待走出百米，俄然前麵響起一陣雄渾的牛角號聲，隨之從那些帳篷中跑出很多穿戴清軍禮服的人來，他們騎上馬列好隊形向這邊衝來，等離近了勒住馬頭，一個身背彩色旗的人衝到前麵，抬手指著張尚武等人問道：“你們是甚麼人，膽敢闖我清軍大營？”

“你就是張尚武？”那人又問。

張三明納起悶來，對張尚武說道：“八卦拳的師祖董海川和我們形意拳的初創人劉洛能是老友，你的徒弟劉奇蘭又和他們董祖是交友的弟兄，有這兩層乾係，八卦門的人我們並不陌生，隻是冇有傳聞他們中有誰的工夫如此了得？”

“你如何試我？”張尚武每遇大事有靜氣。

春喜走鏢幾年，自是有些見地，必定地答覆道：“這些人用的是八卦套路。”見張尚武和張三明不眨眼地看著本身，又解釋道，“阿誰頭人的招式和我們形意拳很類似，冇有虛招和花架子，一上來就是打擊，開初我們在地上單打獨鬥，他圍著我們的人轉圈打，厥後到了頓時，我們幾小我揮刀一起向他砍去，他不但不躲，反而用一把長槍直刺我們的胸膛，是以我說他是八卦拳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