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輪迴（上）[第1頁/共4頁]

不等兩位“長輩”給出定見，我忍無可忍地拍案道：“彌香是我見過的最狡猾的妖邪，你喜好誰都不準喜好她！”

“她彷彿熟諳你們，並且對我的身份有所曲解。”

以是，這是十六歲時的曲寄微嗎？我睜大眼睛，極其不含蓄地打量他。

“……”

他眼神飄忽地墮入了深思，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候，不情不肯地垂目道：“你說的……有些事理。”

我慘淡一笑：“莊周夢蝶，不知是莊周化蝶，還是蝶化莊周？”她這一招的確是高，連我都開端思疑本身是不是實在的，有能夠這些年的經曆，都是我一廂甘心腸在做夢，說不定一覺醒來，我還是發展在本命樹上學尚未化形的一株桃花。

她甚麼錯都冇有，但我見到她就火冒三丈！

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也不肯定彌香在幻景裡給的身份是不是真的，隻好強忍著嚥下這口氣。我把杯子裡的水一飲而儘，極力降落本身的存在感，冷眼看他們持續話家常。辯白不出真假真假，彆的事我都能夠臨時不管，隻要一樣，讓我不得不豎起耳朵來聽。

這才終究完整冇了下文。

他說，那是他多年以來，斷斷續續地做的夢，夢裡的他名叫曲寄微，是密宗的長老，他愛上過一個叫梨花的女子，她長得和我一點也不像。

我說你這隻小狐狸是如何回事，我豪情滿滿頒發了一通真知灼見，給點讚成的反應不好嗎？

“她這番話有兩點不對。其一，大道當前，去偽存真，隻要實在天下的歡愉纔是值得追逐的，不然還求甚麼道，碰到不高興的事喝兩杯酒吃一株忘憂草，睡疇昔不就行了嗎？沉湎於虛妄的人固然歡愉，但和死了無甚辨彆；其二，若你真的隻是一隻閒散半妖，尋求清閒安閒倒也冇甚麼，但你有冇有想過，身為密宗長老的你，有著尚未斬去的世俗拘束，你身負誅邪除惡的重擔，活著，不但是為本身，也為天下百姓，為師長，為朋友，為……”我停頓了一下，把“我”字嚥進肚子裡，換了個更令民氣潮彭湃的說法，“為信賴你跟隨你的人，因為這些拘束在，即便你過得比現在痛苦，你也不能迴避，非論你有甚麼尋求，任務是超出於歡愉之上的。”

她難堪地笑笑，合上門出來了。

我說：“我是你救回密宗的桃花妖。梨花，是你給我起的名字。你一向都叫我梨花。”你曾經說你不會愛上我以外的人，冇有人比得上我，但願你在夢裡也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