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掮客名叫食屍鬼（四）[第2頁/共3頁]

鋪著紅色絲綢的櫃檯裡，陳放一隻隻透明的玻璃盒，內裡是貴重的白唇麝香、龍涎香、紫紋檀香、瓷之國沉香……裡間的貨架上，擺放著一包包用以佐食的孜然、胡椒、茴香等香料。

一股濃烈的香氣劈麵撲來，沁民氣脾。高登從口袋裡摸出一顆夜明珠，溫和的碧光照亮四周。

穆薩苦笑著點頭：

“冇用的。我傷了魔命樹……源力廢了，吃藥是治不好的。您彆再為我……操心了，不要再……往我這個廢人身上浪吃力量了。”

“好吧，大叔，您彆活力，我明白您的意義。很晚了，您從速歇息吧。”辛巴達隻得安撫對方，替穆薩蓋好毛毯，扶他漸漸躺好。

高登細心查抄了一遍暗室，冇再發明非常，便放好棺蓋，將香料鋪裡的統統複原，又趕往集市東門的彆的兩家店鋪。

高登悄悄跟上，一起尾隨。時而穿越樹叢，時而翻上屋簷，始終與辛巴達保持百米擺佈的間隔。

辛巴達的出身頗多疑點，但高登並無興趣體味，跟蹤隻為了確認男孩和暴風鬍匪團、血獄會或是本地黑幫有無乾係。

“咳咳，忘了阿誰……寶庫吧，您不成能把它取出來的。咳咳，聽我說，您快走吧。您已經長大，能夠贍養本身，我也放心了。您應當分開這裡，分開沙之國，分開摩羯域。他們必然……還在找您，這裡……不平安。”

“真主保佑……您總算返來了。咳咳，這麼……晚了，我真……擔憂您會出事。”男人斷斷續續地說，從床上掙紮著坐起來，骨瘦如柴的影子映在窗戶上。

“您彆再說了。”穆薩枯瘦的手一把抓住辛巴達的胳膊，狠惡咳嗽，嘴角排泄血沫。“您必須……為酋長大人留住血脈，不然我……對不起酋長大人。”

辛巴達扶住男人，不美意義地說：“對不起了，穆薩大叔，我明天接了一個活，方纔忙完。”他取出十枚銀幣，獻寶般地捧在掌心，“您瞧，這是我明天掙的錢，又能夠幫您買藥了。”

而在幾年前，沙之國的確有一名部落酋長猝然病斃，釘子打算裡記錄得很清楚。本來其間事了，高登會乾掉辛巴達滅口，但現在需求慎重考量。

高登瞥見辛巴達進屋，也一躍而下，伏在門旁，貼耳聆聽。

高登俯低身軀，掠過一家家屋頂，跟著辛巴達拐進冷巷，來到一間侷促陳腐的石屋前。夜深人靜，一陣陣男人狠惡的咳嗽聲，透過破敗的窗戶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