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豬仔的死亡淘汰[第3頁/共4頁]

上百名挎刀大漢騎著駱駝，揮動皮鞭，分離於步隊兩側，押送著一大群衣衫襤褸的童奴。

他的神情乃至比旁人更機器。

高登俄然呈現在金髮少年身後，伸腿一勾，金髮少年被絆倒，麥餅脫手掉地。一大群人簇擁而上，高登搶先一步撲到地上，壓住麥餅，雙臂環護，低頭用嘴緩慢地撕咬麥餅，連著沙礫一起猛咽。

“這條路凶惡重重，你們要為了儲存冒死，想做甚麼就大膽去做，包含拿起兵器殺人！”

血鴉差遣角蜥，爬上沙堆，居高臨下地望著每一個童奴，身後的紅柳讓他看起來更顯陰沉。

亮得刺目標炎陽光束下，血鴉伸出細短的手臂，指向戈壁深處：“你們要單獨行走戈壁，向西走，沿著太陽落下的方向一向走，沿著貪狼星升起的方向一向走，起點是一座燒燬的小鎮。隻要活著走到小鎮，我就消弭你們的仆從身份！”

那是一頭成年狼鷲！身似狼，頭像鷲，豎瞳閃動藍焰，幽靈般爬升向駝隊。

高登哈腰，爬升，腦袋狠狠撞上黑塔少年的下巴。黑塔少年踉蹌後退，高登貼上去，抓住對方的頭髮，往下一拉，猛抬膝蓋。“砰！”堅固的膝蓋狠狠頂中臉。

童奴立即騷動起來，一個個眼中射出希冀的光芒。誰都不想淪為卑賤的仆從，任由仆人打殺。

幾十隻手對他又拉又拽，背上還被狠狠踩了幾腳，脊椎疼得像要斷開。高登幾口吞掉麥餅，驀地翻身，抓住踩踏他的腳，用力一擰。阿誰少年撲通跌倒，高登撲上去，第一拳擊上對方右眼，黏液混著血水濺出來。第二拳戳中左眼，眼球擠爆了眼眶。

高登現在的身份，是一名被擄賣為奴的貴族私生子。

“軟弱的豬仔隻配去死！”大漢拋棄彎刀上的血水，目光凶厲四掃。仆從被賤稱為豬，豬仔就是童奴。

“冗長的旅途，即將達到起點。”血鴉開口道，翻開兜帽，暴露一張坑坑窪窪、遍及疤痕的臉，嚇得童奴們噤若寒蟬。

他們每天隻能吃一頓，每頓都要搶，搶不到的人隻能捱餓。

高登冇有參與搶食，反而後退幾步。搶在前麵當然能夠拿到大頭，但輕易喪命。另有很多童奴和他一樣，分離在四周，神情嚴峻地盯著麥餅，作勢欲撲。

高登向黑塔少年走去。他不怕如許的敵手。他暗中察看了黑塔少年好幾天，摸清了對方的底，現在輪到捕獵反擊的一刻。

“砰！”黑塔少年血流滿麵，一頭栽倒。高登抓過麥餅一邊跑，一邊嚼，甩開了幾個追來想撿便宜的童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