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殘殘還是蟬蟬[第1頁/共4頁]

虛魍怪的喘氣聲越來越響，體力急劇降落，大量失血讓他腦筋暈眩，敵手的身影開端變得恍惚。“砰砰！”他一個恍忽，小腹捱了數十擊，打得他跌跌沖沖，後背撞在一棵蘑菇上。

那的確是一隻貨真價實的小妖精，但和高登設想的完整分歧！

它的腦袋又小又圓，亂糟糟的頭髮又臟又稀，還禿了好幾塊，暴暴露粉紅的頭皮。它臉上積滿塵灰，睜圓了黑溜溜的小眸子，鼻孔拖著兩條渾濁的鼻涕，一邊把臟兮兮的手指放在嘴裡吮吸，一邊對高登一個勁地傻笑：“嗬――嗬――嗬。”

“那他為何呈現於此？隻要一個啟事，這裡有虛魍怪勢在必得的東西。”

莫非是――傻子？高登傳聞過，有的小妖精生下來就腦殘，被父母丟棄田野，自生自滅。他思考半晌，乾脆攤開手掌，柔聲說：“看來你不太喜好我，那你走吧，我永久祝賀你。”這是摸索對方是否在裝傻。如果小妖精真走了，他當然不會客氣，收伏不了起碼還能兌換海量血腥點。

“阿嚏！”他聽到輕若蚊蠅的聲音，俯身衝出，一把抓起地上的煙水玉香爐，噴嚏聲是從香爐裡傳出來的。

“不――不――不！”小妖精撲上來，緊緊抱住高登的靴子，冒死點頭，烏溜溜的眼睛噙著淚光。

如果你還未逃離，那你再也逃不掉了。高登在內心說，他彎下腰，從29號的屍身上搜出幾包驅蟲粉，向四周灑去。

激鬥中，虛魍怪暴吼一聲，腳爪在四周的菇柄上來回蹬踏，從各個角度撲向高登，不吝統統策動狂攻。

兩邊身影即將打仗，虛魍怪俄然麵前一黑，甚麼都看不見了。一襲大氅從高登身上卷出，黑雲般罩住了虛魍怪！

小妖精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吃力地爬起來。它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眼神茫然，望著高登把統統卷牘、石板的內容強行記下，然後砸碎、埋葬，又將煙水玉香爐和寶髓香揣進懷裡，向神廟外走去。

可惜小妖精極難尋覓，找到了也不易順服，能夠具有小妖精的人類屈指可數。

高登心頭彷彿俄然被甚麼東西震驚，他冷靜地看著它，看著它艱钜地抓住褲管，往上爬，摔下去，持續爬，再摔下。

過了一陣，虛魍怪守勢放緩，想要騰脫手，扯掉尖叫蛭。高登當即撲上，迅疾反擊。這一次他寸步不讓，以攻對攻，死死纏住虛魍怪。息微術如同顫抖的波浪，一次次卸去虛魍怪刁悍的力道。

那像是一座永久也冇法翻越的山嶽。但是，人間隻要翻不過的人，哪有翻不過的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