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對殺（上）[第2頁/共4頁]

蟬蟬一聽沐浴，小尖耳一顫，之前所未有的敏捷姿勢跳起來，逃向高登的心臟。但高登兩根手指輕盈地夾住它，急得蟬蟬腰臀扭動，頭搖得像撥浪鼓。

“9號，彆忘了我們是刺客。辨彆強弱的獨一標準，就是看誰能活下來。”格鷹慎重地說，“固然你進入了黑鉛級，但13號比你時候更早。我和13號交過兩次手，貳心機狡猾，反應敏捷，近身搏鬥上風較著……”

“我隻想和那頭食屍鬼好好較量一下，看看是他短長，還是我的針雨源力更強。”另一個少年眉宇桀驁，嘲笑著握緊短劍，狠狠紮入礫砂，數百個精密孔眼同時刺破陷坑。在貳心臟的魔命樹下方，源力一樣凝整合土，一頭冰蝟若隱若現，背部雪亮的尖刺寒如冰針。

雄沙蚺的氣味被朋友袒護，高登也未曾發覺。幸虧蚺卵警省，他才認識到四周必定另有一條雄沙蚺。

“砰！”沙蚺的腦袋再次撲空，高登俄然衝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出匕首，紮向沙蚺的頸部七寸。“呲啦”一聲，匕首挑開粘滑的皮，往下直拉，一向拉至癡肥的腹部，暴露腔內十多隻圓滾滾的蚺卵。

幾秒後，高登視覺規複，看清了另一條正在猖獗追殺他的沙蚺。它隆起的腦門上生有矗立綠冠，翠綠欲滴，是有身沙蚺的朋友。這條雄性沙蚺體形稍小，也更狡猾，一向藏匿在富強的枝蔓中，啞忍不動，籌辦給高登致命一擊。

“天枰域的瓷之國有一句老話，叫‘獅子搏兔，亦用儘力。’何況13號不是荏弱的兔子。”格鷹退到遠處，張望一番佈下的圈套、構造，捧起一堆枯藤，開端粉飾陳跡。“13號給過我一個畢生難忘的經驗：輕視彆人，死的就是本身！”

“即便全天下都拋棄了你，但總有一人，不會如此。”高登悄悄撓了撓小妖精。

“我說話算話，一件不要。”格鷹陰冷一笑，望向火線光芒班駁的植被。沙丘在他腳下延長，構成低緩矮坡，再往下是一片平坦苔原，苔蘚翠綠如毯，河水潺潺流淌，統統儘收眼底。兩側則為矗立連綴的礫岩山嶽，崎嶇峻峭，猿猴難渡。13號想要持續深切圖騰叢林，此地是必經之所。

“搖――搖――搖！”蟬蟬伸長雙臂，揪住高登額前的一綹頭髮，盪鞦韆似的搖來晃去，兩條濃濃的鼻涕也隨之扭捏。

高登站起家，開端搜尋凶獸與其他少年的蹤跡。他拔起一叢燈籠草，草莖處閃現摺痕，摸上去另有一點粘滑。循著被碾壓過的草痕，高登一起深切蔓叢，設想著那頭龐然大物滑過叢生的熒草，纏住綠蘿盤結的氣生根，爬上藤蘿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