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鬼城迷影（五）[第1頁/共3頁]

屍身的肚皮已經破開，高登將心臟、腎、肝等器官一一取出察看。絕大多數器官都萎縮了，隻留下一層乾脆的皮膜。唯有鬍匪的心臟仍然無缺無損，心血管反而更加細弱，隻是變成了灰玄色，並且硬得像石頭。

但它如何進入鬍匪體內？按照城牆岩石的腐蝕程度，古城起碼有上萬年的汗青，如果惡鬼是從裡天下溜出來的反生命，它們絕無能夠在表天下待這麼久。

藉助火虹匕的微光，高登發明黑影的臉孔表麵和鬍匪極其類似，隻是皮膚呈藍靛色，充滿褶皺，兩根鋒利的門牙翻出嘴唇。“救救我！救救我！”它一邊尖聲叫喚，一邊像人一樣直立起來，笨拙地邁出一步。

惡鬼的生命力非常固執，但眉心是它的關鍵。高登踢開白骨，陰霧持續向他圍過來，視野更恍惚了，幾近難以見物，高登忽而神思一陣恍忽。“死吧，死便能夠擺脫了。”一個莫名的動機閃過腦海，當即被暗中的精力海吞噬。他驀地一震，復甦過來，發明本身正站在枯樹跟前，手裡拿著鬍匪的皮帶，要往本身的脖子上套。

除非它們本來就屬於表天下！

岩畫裡的湖實在存在，惡鬼也實在存在！

“答覆我的題目。究竟產生了甚麼？是誰把你吊在樹上的？我可覺得你複仇。”高登扯開對方的寬袍，內衣下襬繫著一小袋水。高登扯下水袋，拉開內衣，暴露鬍匪****的胸背。他看到一條條深裂的皺紋爬滿胸腹，不住爬動，如同活物。而除了脖子的勒痕以外，鬍匪身上冇有任何新的傷口。

“我能夠救你，也能夠讓你死。聽懂了嗎？”高登俯視鬍匪，握緊匕首。他急需一個活口，能夠拷問出鬍匪和鬼城的詳細環境。

但他死魚般鼓凸的眼睛很亮，亮得乃至駭人，轉動之間，瞳孔閃動著一種詭異的光。“救我！快救我！”鬍匪叫的一聲比一聲鋒利，可高登冇看到他的嘴巴動，求救聲似是從肚子裡收回來的。

“我——死了！”鬍匪的臉驚慌扭曲，彷彿一下子規複了神智。“誰也救不了我！我死了，我已經死了！”他歇斯底裡地狂叫，乾癟的皮肉刹時鼓凸，皺紋像無數條蚯蚓弓起來，狠惡顫栗。

惡鬼想爬起來，又被高登踹倒，遭致連續串猛擊。高登用匕首、拳腳、暗器輪番進犯惡鬼的各處器官，以此尋覓它的缺點。

鬍匪痙攣般地顫栗了幾下，嘴角抽搐，詭異的亮光從瞳孔內減退。他臉上顯出極力掙紮的神采，喉頭聳動，收回“哢哢”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