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謀事在人（一）[第1頁/共3頁]

月寒忽的握住他的雙手，衝動道：“不可不可！你必然要承諾我！唔……”

吳明此時就躺在城外最大的一棵楓樹上。風吹過，無數紅葉從他麵前飄下，在月光的映托下，也是燦豔奪目的。但是他眼中隻要那一輪明月。

“那不可的！”瘋叫花直點頭，“你還不如直接讓掌櫃都把酒上來，我醉死在這裡！”

“滾！”

“哦？”

樹下的人是瘋叫花，他的聲音不但突破這方安好，竟還哈腰撿石子扔樹上的吳明。邊扔邊道：“讓你占了我的家！讓你還睡我的床！”

“我隻不該看錯了你。”吳明淡淡道。但已經將內力運遍滿身。

“你咳嗽的時候常這般喝酒？”

“該滾的是你！你這小偷。”瘋叫花不依不撓。

“喂！老頭兒，快快下來！”

瘋叫花道：“醉死！”

現在酒罈已空，統統酒罈都已空。

月寒俄然感喟：“他的心也夠很老嗎？”

“你常常咳嗽？”

瘋叫花一時答不出話。月寒說中了，已好久冇人請他喝酒，前次有人請他喝酒，竟已是二十二年前了。以是此次有人請他喝酒，他就要縱情喝。

月寒道：“請你喝酒的必然未幾。”

――那酒是吳明提過來的，吳明走出門口的時候，俄然對他說：“我的酒，請你喝！”

“一言為定？”

月明星稀的時候，吳明眼中就隻要明月。

月寒已不想議論本身，以是她問：“心夠老的人，便是你姑奶奶？那你難道要有千萬個姑奶奶啦？”

月寒眼睛一亮，道：“甚麼事都行？”

瘋叫花笑道：“不會不會。男的就是爺爺哩！”

月寒道：“你想要甚麼死法？”

她靠近了瘋叫花，說了一句悄悄話，道：“……我要你明天的這時候，偷偷到那邊陪我喝酒！”

月寒“噗嗤”笑出了聲：“那可得破鈔好些銀子呢，我可不捨得。”

瘋叫花像觸電般縮回擊。月寒持續笑道：“我如果夠老，你難道是從棺材裡跳出來的？”

“你走吧。”瘋叫花打了個哈欠，已躺下，“當是還你一罈酒。”

“你想笑的時候就常這般喝酒？”

月寒皺眉，瘋叫花也皺眉。四目相對，會心一笑，統統都在酒裡。

颳風了。風捲起落葉，落了幾片在桌麵。是楓葉。

瘋叫花點頭：“甚麼事都行！”

瘋叫花道：“世上是有千萬個老太婆，卻隻要你一個請我喝酒。”

她將這句話留在了內心。壓抑住內心的衝動，她改口道：“你剛纔但是承諾我，甚麼事都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