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禍起西南殘月現（中）[第1頁/共4頁]

看到這景象，少年發瘋似的衝疇昔，絕望地大喊：“玉容！”

她彈得一手好琵琶，特彆是她會彈很多金夫人留下來的曲子。常常她彈琵琶，他總能想起華陽城的櫻花祭，想起那邊的北裡瓦舍，曲觴流水，另有郊野縱馬騎射。

“……”於叔像是捱了窩心腳，但他不斷念，又勸道：“我的小祖宗，你就安放心心腸當你的梁家公子，寫寫字，看看書，好好地活著，不好麼？”

“好！”他拍動手跳了起來，接過哥哥手中的小匕首，心花怒放。

於叔哭笑不得：“你都多大了，還這麼記仇？”

“我不管，我就是想要這把匕首，你不給我，我就賴在這裡不走了！”他負氣說道。

梁翊吐吐舌頭，說道：“再讓你白日威脅我！”

小女孩又驚又怕，又暈疇昔了。她哥哥剛跑到她跟前，幾近是同時，一個身材高大的年青人從北門衝出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起了小女孩。

榮幸的是，一向陰沉的天空下起了細雨，火勢一點點弱了下去。他健旺地穿過殘垣斷壁，想看看另有冇有活人，卻隻看到燒焦的屍身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死狀駭然，觸目驚心。

少年還定在原地，那幾個黑衣人卻衝著小女孩殺了疇昔。小女孩不過十歲擺佈，長得小巧小巧，而那幾小我都舉著明晃晃的大刀，看架式是想把小女孩砍成肉泥。

他環顧四周，這裡是一座燒燬的老宅院，四周漏風，家徒四壁，隻要一些無家可歸的烏蘭人在這裡聚居。他們的喊聲越來越慘烈，但是竟然冇有一個大虞人來幫手救火。

他端坐在天香閣的屋頂，雙手抱膝，有些欣然地看著天空那一彎明月。

雨都下到內心去了，全部表情都是濕淋淋的。

從窗戶翻進房間後，他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氣。他渾身已經濕透，不過他內力深厚，一點兒都冇感覺冷。於叔見貳表情不佳，也不敢多問他，給他燒了薑湯，嘮叨了兩句，便歸去安息了。

清風無言，他卻朦昏黃朧地看到，當時他纏著哥哥要這把匕首，哥哥卻不肯給他，笑著說：“‘清風皓月’號稱西北雙璧，是琵瑟山莊的林莊主一手打造的，他跟我有緣，纔將這一對刀送給我。皓月我已經送人了，清風我可得本身留著！”

叫陸勳的年青人抱著小女孩，低聲說道：“三公子，我們得從速給這個小女孩找個大夫，她被燒傷了，身上燙得短長。”

“好。”或許是夜裡太冷，三公子身材吃不消，他咳嗽了幾聲，竭力支撐。他環顧四周，有些遺憾地說：“傳聞殘月比來在尚州出冇，今晚想出來碰碰運氣的，誰知近在天涯，卻愣是冇見到。”